付小艾感到嗓子那里僵住了，心底里一阵酸酸的感觉。郑经理依旧笑着、打着电话。

她凝视着郑经理那张笑起来能塞入一只小鸡的嘴，真想一个拳头砸到那个洞里。她知道自己不想和眼前这个时尚装扮的女孩共同分享一个爸爸，哪怕这个爸爸已经疏离了她二十多年是个有名无实的爸爸。

付小艾第一次有了迫切想要见他一面的念头，她很想知道在他的心里有没有她的位置，如果有，和郑经理相比会如何。

烩面已经端上来了，黄白的羊肉汤，漂着新鲜的香菜，看着就想让人流口水。付小艾却感觉不到饿了，喉咙里仿佛塞满了食物，任眼前的烩面如何诱人，她却没有丝毫想动筷子的欲望。

郑经理大口大口地吃着烩面，风卷残云般，没有一点儿淑女形象。

付小艾勉强挑了挑面，忍不住地问道：“看你刚才打电话的样子，你的爸爸一定很爱你。”

“废话！你爸爸不爱你吗？”

付小艾沉默了，喉咙里仿佛吸入了一股冷气，像是夹着一块冰，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干等着一点点融化，冰凉彻底浸入血肉里。

她心里道：他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