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叙凌烟被鸡鸣唤醒,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年嬷嬷正巧进屋,瞧见叙凌烟已是起身,可时辰尚早,便道:“姐儿怎起的如此早?现下才卯时一刻,姐儿还可多睡一个时辰。”
叙凌烟不曾想天儿竟还如此早,可她却怎的也睡不着了:“嬷嬷为我梳妆吧,我已是睡不下了。”
年嬷嬷也知叙凌烟的习性,若是起了身,想继续睡下是不能的了。
今日是祭太庙的日子,不宜穿戴过于艳丽,年嬷嬷便为叙凌烟挑了一件月白色水纹云罗裳,素净典雅。
叙凌烟换上衣裳,一头青丝只用几绺挽于头顶,其余随意披散,再用一支白玉菩提簪稍作装饰,与身上的衣裳互相映衬,不争不抢,恰到好处。
“嬷嬷去备早膳吧!”叙凌烟很是满意年嬷嬷的眼光,这衣裳去祭太庙再合适不过了。
叙凌烟正好用过早膳,两位姐姐便来了。
叙兰烟今日一袭烟青玉兰散花锦裳,一支玉兰流苏簪便将墨发挽起,其余发丝披散,倒是多了几分温婉贤淑。
叙轻烟一身素雪烟云纹缎裳,发间也只用一条素白锦缎做了装饰,也是十分的清雅素净。
“三妹昨日睡的可好?”叙轻烟进门,还没坐下,便问着叙凌烟。
叙凌烟起身,迎着两位姐姐:“二位姐姐安好。小妹昨日睡的甚好。”
叙兰烟急忙走近,扶着叙凌烟坐下:“三妹就莫要同姐姐们客气了,今这时辰还早,便想着来瞧瞧,甚怕三妹没起,扰了好梦。”
年嬷嬷在一旁听了叙兰烟的话,便笑道:“大小姐不知,往日姐儿睡时都会惊梦。今早起来,姐儿不仅没有惊梦,精神还十分的好!”
叙兰烟与叙轻烟闻言,眉眼间皆是笑意。她们生怕妹妹没睡好,祭太庙时身子会不适,照此看来,倒是她们多心了。
三姐妹聊了一会,接近辰时,叙律平下了早朝,听吴管家说,叙兰烟两姐妹都在云烟阁,便赶了过来。
这才到门口呢,就听见屋里传来三姐妹的笑声。叙律平心中十分感慨: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啊!
“什么事笑的如此开心,说出来为父听听?”叙律平踏入房内,爽朗道。
三姐妹齐齐起身福礼:“父亲安好。”
叙轻烟上前挽着叙律平的胳膊:“父亲,我方才同姐姐妹妹们说起一只野猫呢!父亲不知,那只猫儿是个有灵性,能听懂我说话呢!”
叙律平瞧着自家的二姐儿,笑骂:“三姐妹就属你性子跳脱!”继而又对三姐妹道:“时辰差不多了,若是都收拾好了,便出府吧!”
三姐妹一一应着,来到学士府大门。
叙凌烟瞧了一圈,皆是没有看到老太爷,心中了然:这祭太庙怎会让老太爷同行?倒是我失策了。不过,凭老太爷的性子,怕是会悄悄跟着吧!正好,就怕老太爷不跟!
祭太庙是个大日子,文武百官皆不敢懈怠,况且新帝在,更是无人敢闹事。
叙凌烟一家子下了马车,庙里的人实在多,若不跟紧了,说不定就散了呢。
入了庙,叙凌烟与二位姐姐去了闲青园。这闲青园乃是世家女子所聚之地,在还未到祭祀时辰时,所有女眷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