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清抬手止住,沈乔然这体重,压在她身上跟风似的没有重量,用不着别人帮忙。
童恩转身去开车门,盛知清扶着沈乔然的头小心让她靠好,回眸对童恩说道,“去车上坐好。”
童恩瞧她从包里抄出烟,点头上了车。
摸出火机点上烟,盛知清深吸一口,吐出一道烟圈,朝正前方的一辆黑色奥迪走去。
敲敲驾驶座的车窗,一年轻男人摇下车窗,脸漏出来,看她。
盛知清勾手,不知意欲何为。
男人没懂她的意思,打开车门欲下车。
盛知清冷笑一声,把车门毫不客气地怼回去,眼眸渗出骇人的冷意,“拿出来。”
她散发出来的气势太恐怖,年轻男人有些发怵,手指快绞到了一起,结结巴巴地装傻,“你,你在,说,说什么,我听不懂。”
盛知清啧了一声,将烟头丢在地上,单手抓住年轻男人的脖子,一字一句,冷冰冰地,“别让我说第二遍。”
手指修长冷白,指甲修剪整齐,这样的手,应该在琴键上跳动,此刻却一点点收紧男人的脖子,残忍又暴唳。
男人咳嗽不止,手瑟瑟发抖连忙向后摸索,抓出一个相机递给她。
盛知清接过,手上力道松了些,弯下身和男人平视,眼底的冷意化为深不可测的深渊。
“再敢跟踪沈乔然,我绝不手软。”
说着,紧了一秒又松开,男人抖得像筛子般道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
黑色奥迪正对着盛知清的车,童恩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她眼里没有惊恐,一直很平静。
盛知清打开后车门上车,把相机随手丢给她,“毁了。”
“收到,盛姐。”童恩暂时把相机放在副驾驶,态度恭谨。
沈乔然迷迷糊糊之间又靠来她身上,在她耳边嘟嘟囔囔地,“难受,我想吐。”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双脚缠在盛知清身上,大有一股要吐在她身上的架势。
盛知清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很温和,“想吐就吐。”
童恩通过后视镜偷瞄,心里暗暗嘀咕,这和刚才打人的盛姐,真真是判若两人。
幸而沈乔然只是念叨,也没真吐,到了沈家,盛知清又把她扶回家,许久才出来。
送盛知清回故新园,时间也不早了,就让童恩把车开了回去。
走至门口,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七嘴八舌的,除了靳天和信,应该还有其他人。
盛知清脚步往回收,改道去了花园。
客厅,迟均昂眉尾轻挑了下,若有所思,将手里的盘丢回茶几上,起身。
“老五,你干嘛去。快把私藏的酒拿出来,我今儿要喝个够。”其中有个五官端正俊郎的年轻男人,怀里抱着电脑敲个没完,嘴也没闲着。
“害你别管他,他除了跟女人调情干不了其他的,不就酒吗,我知道在哪儿,我去哪。”靳天挥挥手把迟均昂赶走,盛知清的脚步声和气息,他也感觉到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迟均昂能去干啥。
另一个穿休闲白衬衫的男人兴味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