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诺萱刚刚到衡王府,还未下马,就看见郑淮墨要出门,郑淮墨从未见过叶诺萱穿盔甲的样子,一时看得出了神。
叶诺萱叫住郑淮墨:“衡王殿下,等一等。”
郑淮墨回过神来,只见到叶诺萱拿着什么东西看着他。
两人一起到了书房,叶诺萱将解婚书摊开:“我去找皇上要了解婚书,从今日起,我就不再是衡王妃了。”
郑淮墨闻言,立刻端详起桌上的书来:“你开什么玩笑?解婚书?还是父皇亲自给的。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叶诺萱不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再说了,你不是也厌弃我么?新婚当夜没有宿我房中,这段时间也一直未找过我,我要来了解婚书,你不会得到一句不是,从此,我们婚嫁互不干涉,你可以娶那个许大人之女许恩溪了,有什么不好?”
郑淮墨看着叶诺萱,真的有太多好奇之处了:“我什么时候要娶恩溪了?”
叶诺萱叹口气:“哎。不管你要娶恩溪还是西恩,还是东恩,都和我无关了,反正我不是衡王妃了,你爱干嘛干嘛,不过你就算真的要娶,也至少等个..”叶诺萱思索一番道:“至少等个三个月左右再娶。”
郑淮墨以为叶诺萱是不愿他娶旁人,笑道:“为何要等三个月?”
叶诺萱见他急不可耐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实在不行两个月也可以,因为那个时候我人已经在边关打仗了,你想怎样都可以。和离书等一下送过来,解婚书你看了没问题吧?我已经命人收拾我的东西了,我今日就回叶府了。再见了,衡王殿下。”
说完,叶诺萱卷起解婚书就要出门,郑淮墨鬼使神差的抓住叶诺萱的手,捏的叶诺萱生疼:“你干什么?”
郑淮墨突然好像一切都想通了,为何叶诺萱一个时时谨记分寸的人会对许恩溪出手,为何叶诺萱从不讨好他,为何他府上那么多的姬妾,叶诺萱该料理的料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只是因为今天,叶诺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为了不做这个衡王妃,叶诺萱宁愿上战场去打仗,也不愿做他的衡王妃,一时郑淮墨竟有点挫败。
叶诺萱手被捏得生疼,只见郑淮墨冒出一句:“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不做我的衡王妃?”
叶诺萱点点头:“你终于想通了,我还说之前坊间传闻衡王殿下多么多么聪明,这么一件小事都想不通。你想通了就好,我说过啊,反正你也厌弃我,我又不喜欢你,两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干嘛非要凑合过一辈子。不和你说了,等一下来不及了,对了,我后天就要走了,去边关,为了装装样子呢,还是希望你能来送我一下。虽然解婚书有了,和离书也有了,但是要过两个月才行。毕竟你还没有签字呢。”
郑淮墨眼神却越来越阴冷:“我郑淮墨从未被人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过,叶诺萱,你这般算计我,可有想过后果。”
叶诺萱点点头:“我知道,你衡王殿下的阴狠是出了名的,我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现在是国家存亡之际,我也不指望你以后会放过我。衡王殿下,现在就当作一人退一步,我做的事毕竟我们两个人都得到了好处,你不用再面对一个你厌恶的衡王妃,而我也可以不用在这做你的衡王妃,这有何不好?”
正说着话,青儿的声音传来:“王妃,老爷和夫人来了。”
叶诺萱喜不自禁:“爹爹和娘来了,我这都要回去了。他们来干嘛?”转头对着郑淮墨道:“若我没有战死疆场,我从边关回来之时,一定亲自上门请罪。”
叶诺萱不想再与郑淮墨纠缠,有些事想得通就想,想不通她也没办法。
刚刚走进院内,就看见叶将军和老夫人站在门外,叶诺萱高兴的喊道:“爹爹,娘。”
叶将军转头看了叶诺萱一眼,直接走进房内。叶夫人则一脸担忧。
叶诺萱跟上他们的步伐,刚进房,叶老将军抽出鞭子,直接一鞭将叶诺萱抽翻在地。对着蓝儿等人道:“出去守着,别让人进来。”
蓝儿带着几个女侍急忙将门关上,将院子清空。
叶诺萱紧咬嘴唇,跪在地上,见人走完,叶老将军又是一鞭,若不是穿着盔甲,可能衣服早已被抽坏。叶将军怒吼:“把盔甲脱了。”
叶老夫人急忙上前拉住鞭子:“老爷不可,她受不了的。萱儿,快说你知错了,快点啊。”
叶诺萱知道自己将叶家置于流言蜚语中也知道自己那样鲁莽行事带来的后果,叶诺萱脱下盔甲,对着叶将军磕了个头:“爹爹,女儿知错了。”
叶老将军一鞭一鞭抽在了叶诺萱背上,瞬时,整个背皮开肉绽。叶诺萱疼得几欲昏迷,却还是咬紧牙关,生生的将嘴唇咬出了血。
叶老将军连抽四五鞭后看着叶诺萱:“你错在哪儿了?”
叶诺萱抬头看着叶老将军:“女儿不该将叶家置于两难境地,不该私自请战出征。不该自作主张要了解婚书。不该如此冒险,若皇上起了疑心,女儿性命不保。”
叶老将军眼里盛满泪水:“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