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曦听到这话,也不敢再造作,哽咽着说:“方才若曦听闻今日王府宴饮,庆王也来了,正在别院休憩。若曦感激伯父大恩,便想着将这几日抄写的经书送去,不曾想,却在别院门口碰见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像是有话对王妃说的样子,但王妃却以男女大防为由拒绝了,还命人将太子拦在别院外。太子恼怒不已,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了避让在大树后面的若曦。”
“太子他,他,他竟然将我拖进了厢房,想要毁了若我的清白!”
说到此处,风若曦适时地红了眼眶,美目含泪,神色悲愤,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若曦当初的确是钟情太子,但太子舍弃我,冤枉我,若曦如何还能对太子有什么妄想。想来太子今日不过是多喝了些酒,竟然想要若曦来陪他消遣。”
“若曦自然是不肯的,没想到太子他竟然想用强,若曦只好拼命反抗。所幸太子不胜酒力,若曦才能趁着他酒气上头摇摇欲坠的时候,砸伤了他逃了出来。”
“胡闹!当朝太子怎会这般没有自制之力,快带本王前去看看!”
太子此时正在厢房内,半跪在地上,方才头部被砸的伤处疼痛异常。直到一群人闯了进来,方才有几分清醒。
众人扫视屋内,不仅太子本人发髻松散,半开着衣襟,十分邋遢,连厢房内都是极其凌乱。桌上的茶具碎了一地,翠玉雕花酒壶上还有血迹未干,应该就是凤若曦所说砸伤太子所用的物什。
众人见到这番情景,心里面大概已经相信了凤若曦的话,联想到多日前关于凤将军府两位小姐的传言,怕是真相要有反转啊。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华年的声音冰冷至极,显然是动了真怒了。这太子说是前来道喜,结果调戏乐师不成动粗也就算了,现在又要奸污府中隐居家庙的凤家小姐,行事确实太狂妄悖乱了。
上官朗听到这话,强忍着头痛回忆,方才他出来吹吹风,想散散酒气,却看到凤锦心进了别院,想追上去诉诉忍耐多日的衷肠,没想到却被王府的侍卫拦在了外面。
正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刚要离去,就发现边上站着方才那个乐师,和凤锦心生得一模一样,在清冷月色下格外动人。立刻就搂住了她,想要温存一番,见她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便想着先将她带回屋内,没想到还没等他步入正题,就被一个甚是坚硬的物件砸伤了脑袋,昏了过去。
再到醒来,就是他们进来了。
“皇叔,方才那乐师来勾引朗儿,朗儿酒气上头一时没能抵挡住诱惑,便与她温存了一会儿,没想到她竟然包藏祸心,行刺于我!”上官朗冷静下来,将方才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
“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
“阿池,带乐师上来。”
左池领命立刻就下去带了乐师等人过来。
“方才是你来这里勾引的太子?”
“王爷明察,奴家自宴会上退下便一直在偏厅等候,从未离开,府中侍卫皆可以证明啊。奴家虽然家世没落沦落风尘,却也断然是做不出自荐枕席的事啊。”
“阿池?”上官华年询问地看着左池。
“禀王爷,我方才已经盘问过乐坊众人以及偏厅的侍卫和下人,都是说乐师不曾离开过偏厅。”
“太子,你可看清了,是不是这个乐师。”
上官朗认真看了乐师一眼,乐师此时为了自证清白已经揭去了面纱,眉眼间确实有几分像凤锦心,但其余五官气质,确是截然不同。
“不,不是她,那乐师明明与心儿生得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