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曦是清醒的，但她并不想清醒。

她靠在白清霁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勾了勾唇。

“白清霁，我难受。”莫曦轻轻地开口。

白清霁停下脚步，扶着她的肩让她站好，弯着腰对上她的眼睛。

“哪里难受？”

“心里。”

莫曦是真的难受，刚刚的应酬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反胃。

当一只只手不老实地攀上自己的腰间，当一双双眼睛贪婪地盯着自己的胸前，她都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地跟他们周旋。

为了生活。她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

白清霁看着她的眼睛里突然蒙上一层水雾，心里一震。

他收紧双臂把莫曦揽入怀里，“别害怕，我一直陪着你。”

莫曦动了动头把眼泪尽数抹在他的衣服上，顺势环上了白清霁的腰，她侧着耳朵听着他剧烈的心跳。

……

白清霁把莫曦扶到床边脱了鞋让她躺下。

她睁着眼看站在床边的白清霁，“给我倒杯水吧。”

“好，你等等。”白清霁转身走到客厅翻箱倒柜地找杯子。

莫曦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倚着门框。

“在那。”她指了指饮水机旁边的柜子。

白清霁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她，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打开柜子拿出杯子，在饮水机前接水。

他个子太高了，一只手要按按钮，就要微微弯腰低着头。

莫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后背明显的蝴蝶骨和因为低着头在脖颈处耸起的骨头。

她觉得自己更加地口干舌燥。

她光着脚走过去从背后环上白清霁的腰，白清霁双手微微一震，差点儿把杯子里的水晃出来。

他抬高双臂把身子转过来，“先喝点儿水吧。”

莫曦仰着脖子看他，带着一脸醉意对着他笑，“喂我。”

白清霁呼吸一点儿急促，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杯子递到莫曦嘴边，“喝吧。”

莫曦张开嘴喝了一口，又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喝了。”

白清霁不敢动作，他轻轻地把杯子放到柜子上，两只手拽着莫曦的手臂想把她分开。

还开始没用力，莫曦已经松开他往沙发那边走去。

白清霁低头看到她没穿鞋，无奈地叹了口气快走了几步把她拦腰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女孩子这样好容易着凉的。”白清霁蹲在沙发前用手轻轻擦她的脚。

莫曦有点儿尴尬，她猛地把脚缩到沙发上，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

白清霁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站起来坐到沙发上轻轻抚着她的背。

“莫曦，你累不累？”良久他轻轻地开口。

莫曦动了动，抬起头看他，“哪种累？”

白清霁伸手轻轻理她的头发，“就那种觉得自己力不从心的累。”

莫曦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白清霁，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力不从心，被冤枉的时候，没工作的时候，被占便宜的时候。

但是只要看到你我就充满了力量。

她突然笑了，眼泪里似乎有泪光在闪，“没有，白清霁，我有的是力气。”

白清霁也笑了，笑得那么无奈，那么宠溺，他伸手把莫曦用力把地揽在怀里，像是要揉进骨血里。

“莫曦，我会陪着你，这句话我说了很多次，你一定要记得。”

莫曦挣扎着抬起头看他，四目相对，所有的问题似乎都没必要问出口了。

白清霁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莫曦这样想着轻轻吻上了白清霁的唇。

白清霁放在她腰间的突然紧了紧，他一只手抚上莫曦的后颈把她扣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间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白清霁的手从莫曦的衣摆伸进去，滚烫的温度烫得莫曦一阵战栗。

她伸手把白清霁的手拉出去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白清霁也瞬间恢复了理智离开莫曦的唇。

他把头埋在莫曦的颈窝里细细地啄着。

良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莫曦按着怀里，“对不起，对不起莫曦。”

他压抑沙哑的声音传到莫曦的耳朵里，让她有点儿难以自制，她紧紧地搂着白清霁的腰感受着他的温度。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醉意又上来了，困意来袭……

白清霁把她拦腰抱起来走进卧室让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他轻轻地把莫曦额前的碎发理顺，弯下腰亲了亲。

“莫曦，以后可别再喝那么多了，这次是我，要是换了别人呢？”

“莫曦，其实今天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你喝醉了，我还是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吧。”

“莫曦，你说，今天我要是真的趁火打劫了你会怎么样？”

“莫曦，多希望你清醒的时候也能这么缠着我。”

“莫曦，我可能有点儿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