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判官揉了揉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散发着昏暗灯光的吊灯。
我怎么跑这里来的?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的回忆重新浮回脑内。
“谁让你动了些小聪明呢?”判官说道,“要不是那个时候的傀儡不来找我,也许我还暂时被蒙在鼓里呢。”
墨菲斯阴沉着一张脸,“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状态,”判官说道,“我最开始看到菲丝希尔的样子时是眼神中充满着恐惧,说到你们的时候甚至身体会不住发抖的状态。那个时候我便觉得她很可疑,于是便在她身上留下了只有我才看得到的印记。对吧?假如你监视着她,就知道我摸她头的时候。”
墨菲斯脸色一变,那时候吗……
“之后她来喊我们,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了恐惧。你觉得这样子的变化……难道你女儿患有解离性人格障碍?”判官玩味地挑起自己的嘴角。
墨菲斯冷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想必也知道为什么菲丝希尔在这次晚宴没有到场吧?”
“我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想将我们其中一个人引开,然后逐个击破而已,惯用手段。”
“可惜……”墨菲斯阴笑着,“似乎很管用呢……”
判官伸出右手摇了摇食指,“那么,你觉得为什么我会在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的情况下跳进来呢?”
“嘁,就凭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能耐杀了我吗?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救不了那个家伙!”
判官耸耸肩,“所以,我准备和你玩个游戏。”
墨菲斯顿时警惕了起来,“玩游戏?你是想说……吗?”
“没错,你最喜欢和猎物玩的游戏。”判官欠身,“我的筹码,是我自己的性命。而你的筹码,则是菲丝希尔和王小明的性命,你觉得如何?以玩游戏出名的大主教大人?”
墨菲斯阴恻恻地笑着,“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类啊……你确定么?到现在为止,还从未有人通关过哦……”
“没有问题。”
“唔……这里就是的世界了吗?”判官从摇晃的木床上坐了起来,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窗前,上面还摆放着不少已经腐烂了的水果。
抬头,判官看了一眼日历,一月一日。
“真是个好日子呢,适合吃个水果。”说着,判官便从盘子中拿了一颗腐烂的葡萄,塞入了嘴中。
嗯,很恶心的感觉。
判官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借此来证明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
至少在这个世界看来,这些是真实的。
接着他开始观察整间房间:全部都是由木头打造的,很简陋,不少地方因为潮湿已经腐朽,轻轻一掰就能掰下来。
“那么……这种地方……是不是闹鬼呢?”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判官打起了精神,他尝试运用灵能,不过意料之中:并不可以。
吱
门开了,一副判官可以说这辈子见过最惊悚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香肠嘴加一副黑脸,还有浓妆淡抹到了一种极致的妆容冲击着判官的神经,一袭纯白的睡裙到了此时反倒是另外一个极致的点缀。
“我靠!”他当即就骂了一句。
“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对方回了一句,判官这才从对方的声音中辨认出来这是个女人!
女子将一盘不知道由什么昆虫炒成的小菜放在了桌子上,“吃吧,孩子,这是你今天的早餐。”
可怜的昆虫还在蠕动着,对这个世界发出不屈命运的无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