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添油加醋,栽赃陷害,把葳蕤说成了一个不安于室,目无尊长的坏女人,就差说超儿不是他亲生的了。
司君谋重孝,不问青红皂白,便派人去赏了葳蕤二十大板。
在他眼里二十大板如挠痒痒一般,不过小惩大诫一下,然后便去祠堂给列祖列宗敬香报平安了。
等他从祠堂出来,才命人去将孩子带来,他倒是没有很深的嫡庶观念,只要是个可造之材,将来一样可以上战场。
古瑨被王婆子拖上了床,趴着,这种打板子的工具可不是拍戏的时候那种道具,也不是假打装样子,是实实在在的打,现在穿的衣服又少,整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
超儿跪在床头,拉着她的手一直哭。
古瑨听了心烦,本就疼的想杀人了,吼道:“闭嘴!吵死了!”
王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吓得手一直哆嗦,好不容易才把黏在皮肤上的布料清理掉。
超儿被吼的一愣,捂着嘴,委屈地看向她。
“去拿酒来,把伤口清洗一下,”古瑨很快恢复了冷静,她们这里什么药材没有,伤口如果不清理干净,很可能会感染的,她本来想用盐水,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酒靠谱些。
“这?”王婆子犹豫,怕她受不住疼,但是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急的直冒汗。
“快去,按我说的做,”古瑨咬牙命令。
“好,好,”王婆子走路踉踉跄跄,三两步就差点摔着,很快从厨房拿来了酒。
“开始吧,”古瑨拿起枕头,用牙咬着,拿出了不怕死的架势,想要活下去,就得忍。
“是,老奴这就开始了,姑娘忍着点,”王婆子到了这时候被她感染的反而镇定下来,扯了一块新布,在酒里浸泡后开始认真仔细地清理。
整个过程古瑨没有哼一声,以前倒是拍过这种戏,当时为了找感觉还偷偷掐自己来着,现在倒是真实体验了一把,她在心里苦笑,不管到了哪里,自己都是配角的命呢,一点主角光环没有。
倒是王婆子心疼地流下了眼泪,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以前她疯的时候是烦她,后来清醒了以后是惧她,现在相处下来,倒是有了几分同情了。
“今日这事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如此突然,”王婆子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以来虽然被关着,倒也相安无事啊。
古瑨拿掉嘴里的枕头,气哼哼地说道:“肯定是拜那个男人所赐!他一回来就动手了啊!”
“怎么会?少将军从前对下人都很和气,不是那样的人啊,”王婆子回想了一下觉得不可能。
“那为什么他一回来我就挨了打,大夫人要出手还用等到现在吗?”古瑨一口咬定。
“这,”王婆子不确定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边王婆子刚清理好伤口,帮她盖上被子,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