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羡逸定定地看着她,面上仿佛毫不在意,却说出如此惊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有这样的见识?
古瑨暗道不好,牛皮吹得有点大,万一又问自己怎么学来的怎么胡诌呢?
果然盛羡逸下一句便问出来:“不知你平日里都看的什么书?何人教授?”
“这个嘛,秘密,如果你想知道,就等将来有一天,我需要你救我的时候,倘若你能遵守约定,我再告诉你,怎样?”古瑨本来想编个什么仙人托梦的鬼话,想了想,还不如这样更吊人胃口呢,他要是答应了,正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到时你的答案若不能让我满意,我怎么把你救出去的,就怎么把你送回来,”盛羡逸见她又开始油腔滑调,声音低沉中透着一点狠厉。
“别那么较真嘛!别以为只有你们男人一诺千金,我虽为女子,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不对,不是这么个意思,应该是,吐个吐沫就是个钉子,板上钉钉!”古瑨拍胸脯保证,反正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嘛。
盛羡逸见她这样,还真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自己何尝不是一半疯癫一半正经,做人就涂个痛快!只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内宅女子!
“没想到你还是个女中豪杰呢!”
“必须的啊!千万别小看女人,女娲造人为什么分男女,不就是为了平衡阴阳吗?男女各顶半边天啊!”
“还有酒吗?”这种时候,盛羡逸觉得应该来个对酒当歌。
“有啊,等着,”古瑨风风火火地去小厨房拿来两个小酒坛,一人一个,自己先干了一口。
“哎,这酒可是个好东西,可惜度数不够,不过瘾啊,”这古代的酒水忒寡淡了点,喝起来总是少了点感觉。
“哦?看来你酒量不错,”盛羡逸被她豪爽的动作打动,也干了一大口。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古瑨嘚瑟上了。
“前两位是谁?”盛羡逸不懂她的套路,还诧异她怎么吹牛还保守上了。
“老大车祸,老二偏瘫,”古瑨笑的前仰后合,又怕他听不懂,补上一句:“老大被车撞死了,老二瘫痪在床,哈哈哈。”
笑完了还赶快捂上嘴,怕引起外面的护卫的注意,贼溜溜的,只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在暗夜里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有那么一刻,盛羡逸的心漏跳了一下。
“不好笑吗?还是没听懂?”古瑨见他不为所动,挠了挠头,气氛有点尴尬。
盛羡逸其实想笑来着,只是被自己刚才那奇异的感觉给惊到了,一时反应慢了一些,他放下酒坛,足尖轻点,只留下一句话便飞走了:“感谢你的酒,他日还你两坛好的。”
“哎?这人,怎么又是说走就走?”古瑨还没来得及挽留,人就没影了。
“不靠谱,不靠谱,指望他救我,还不如靠自己,”古瑨举起酒坛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她可不敢在喝醉了,耍起酒疯来遭罪的还是自己。
不管怎么说,这人也算是自己结交的第一个将军府外的人了,盛羡逸?看起来年纪不大,不知道你出不出名,明日问问王婆子,看她知不知道,古瑨内心八卦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