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这时候才敢走上前来,弱弱地问了一句:“姑娘捉着小雀儿作甚?给小少爷玩?”
“烤着吃肉,你敢吃吗?”古瑨故意龇牙咧嘴地恶趣味地吓唬她。以为古人不吃这种东西的。
王婆子果然被吓得后退一步,连连摇头:“使不得,那是男子食用的。”
“啊?”古瑨诧异。
“此乃雄阳之鸟,有壮阳补肾之效,”王婆子厚着一张老脸解释道。
“还有这说道?”古瑨长知识了。
王婆子尴尬一笑。
“超儿要玩,不吃,”超儿听不懂,但是他不想吃,表示反抗了。
“好,不吃,再抓一只,凑成一对,给超儿当宠物,”古瑨摸摸他的头,安抚他。
母子两又齐心协力抓了一只,用绳子拴在树上。
“有笔墨吗?”古瑨知道不可能有,还是不死心地问出了口。
“没有,”王婆子顺嘴就答了,她这种粗人别说用了,日常都接触不到。
“那就给我弄点锅灰来吧,不着急,明天再说,”古瑨费劲捉麻雀就是为了给外面传递消息的,不闹出点大动静,别指望改善生活的。
“哦,”王婆子跟不上她的思路,但也惟命是从,不敢多问。
于是两天后,将军府的后院上空飘起了一个大大的饿字,由两只麻雀各系着布片的衣角,在天空东拉西抽,左摇右晃。
很快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也引起了将军府里的骚动。
古瑨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创意,虽然麻雀有点不听使唤,只要留心去看,就会看出来她用锅灰涂出来的那个大大的繁体的饿字,只要有一个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不怕传不出去。
芙蓉园里最近几天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就连平日里最爱闹腾的三小姐也安静了,只因前线一直未有消息传来。
宫雁飞已不复平日的从容与镇定,整个人愈发的憔悴,在听到古瑨作妖的消息时也只是震怒一时,便整个人继续萎靡不振下去。
三小姐司沉夕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奔过来,上次葳蕤大闹将军府门前的时候,她就想出手教训了,愣是被娘压制着,这次她不能再忍了。
“娘,那疯子太过分了,女儿要去收拾她,”司沉夕气呼呼地冲进来,一点规矩也没有地就径自坐下。
宫雁飞正头痛地斜靠在榻上,被她这么一喊,脑门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规矩都学哪去了!一点小姐的的样子都没有!”她忍无可忍地呵斥道,平日里骄纵坏了。
“娘,你凶我作甚,罪魁祸首是那个疯子!”司沉夕鲜少会被斥责,难以接受。
“你给我闭嘴!吵得我头疼!”宮雁飞也不想拿女儿出气,但是她现在属实没有心情来教育她。
“呜~又不是女儿惹得您,娘欺负人!”司沉夕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受了委屈立马哭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