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菱忍不住在心中叫骂一声该死,但她也不会因此就决定认命,反而越发用力的挣扎了起来,惹得一旁的近卫也来一起制住她。
一个近卫兵擦了擦脸上的汗感慨着。“没想到区区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居然还有些难缠。”
另一个近卫兵听了本也想赞同,可话到嘴边来,又自觉如此便失了男子气概,滚出来的话就自然而然成了嘲讽,“扯那些胡话作甚?是你自己疏于锻炼,退步了吧。”
这两个卫兵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手底下钳制的力道却不减分毫,眼看着就要把寄菱带走,寄菱的心情也连带着焦急了起来。
至于近卫兵要把自己压去做什么,寄菱虽然不知道,但从他们此前所说的“替死鬼”“投胎”等词便可猜出,不外乎是些砍脑袋的事。
寄菱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情形,她大抵是逃不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自己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吗?
跌跌撞撞地被两个卫兵压到门口,期间寄菱也试图反抗过,但基本上都仿佛无用功,渐渐的,连她自己都萌生退意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头上突地落下一声清冷的呵斥。
“住手。”
寄菱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穿玄色云纹深衣,腰间系着犀角带,缀着一枚剔透圆润的圆环玉佩,布料看得出是上好的绸缎。此人的神情淡漠,身形纤瘦,眉眼看着均叫寄菱陌生,也不知是哪位可怜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