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部的干事听出了魏老九话里的弦外之音,马上打起了圆场。
“问题在人,不在狗身上,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才发生了这样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老九同志啊,我们非常重视你给我们反映的情况,你在电话里说的那几只幼犬,现在在哪里?能带我们去看一看么?”
“早知道军犬已经找到了,我就不给你们打电话了。”魏老九这时候真正开起了玩笑,“现在狗崽子就在我家里,你们先喝点水,休息休息我带你们去看。”
“水什么时候都能喝,坐了这么久,我们也休息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去看看吧。”训导员是个急性子。
“好吧,那咱们现在就去我家看看吧。”魏老九站起身来,三位军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拿过军帽重新戴好,跟着魏老九一起出了门。
魏老九跟军人们一起上了吉普车,很快就从厂大门开了出来,在经过菜市场的时候,人们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这辆部队的吉普车和坐在车里的几位军人,吉普车小心地避让着人群开过菜市场以后,很快就来到了魏老九楼下。
他们来到魏老九家中,看到央卡正在小心照料着宝宝们,央卡见到有陌生人到来,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
魏老九把小毛球们从窝里抱了出来,递给三位军人让他们仔细观看,央卡则在老九的身边焦急地走来走去。
“果然是赛虎的种,这也太明显了,毛色都跟赛虎一摸一样,没想到这家伙跑出来两三个月,居然在外边成亲生娃了!”训导员抚摸着一只毛球,脸上堆满了笑容,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几个毛球。
“看来魏老九同志给我们反映的情况完全属实,这说明赛虎在失踪期间,应该一直在距离部队驻地不远的范围内活动,只是因为有很强的防备心理,一直没有被我们发现它的活动轨迹,这么长时间不被人发现,说明它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啊。”军务处的的干事分析道。
政治部干事望着魏老九,语重心长地说道:“老九同志啊,非常感谢你向我们提供的情况,关于今天的事情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本人也在部队里锻炼过,明白部队的纪律,严格来说,这几只幼犬应该是属于部队的财产,抚养它们长大成才也是我们部队的义务,你也明白它们如果有机会进入军犬的序列,那才最能体现它们的价值,所以我想请你同意,等它们稍微长大一点,可以脱离母亲照顾的时候,允许我们派人来把它们接回部队。”
魏老九苦笑了一声,“说老实话我在给你们打电话之前也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因为我知道一旦确定了情况属实,多半会是你说的这个结果。我是退伍军人,自觉性肯定是有的,也不会有思想包袱,只是担心有个人会很伤心。”
“谁?什么情况?”政治部干事问道。
“小狗们的妈妈名字叫央卡,是我一个叫一丹的邻居去年抱回来的,一丹还不满八岁,还在上一年级,他对央卡有很深的感情,央卡还救过他的命,我是担心一丹接受不了小狗们全部被你们带走这个现实。”
“现在这些幼犬还太小,眼睛都没睁开,暂时还要麻烦你照顾到断奶以后,也只有请你多费费心,在这段时间里多做做孩子的思想工作,我们部队也尽量配合,帮孩子解开心结。”
魏老九默默地点了点头,答应了政治部干事的请求。忙活了这么久,时间将近中午,魏老九请三位部队的同志在厂里的招待所吃个便饭,部队的同志也没有过多地推辞,因为他们也藏着一个共同的私心,想听一听魏老九讲一讲他的战斗故事。
在招待所的食堂里,武装部早已提前安排好了一桌招待餐,魏老九要了一瓶白酒,平均倒在四个杯子里,大家举杯碰了一下分别喝了一口,然后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午餐时间的话题就不必再围绕着工作进行了,魏老九又详细地讲了央卡的来历,又把央卡救一丹的事情改造了一下,去掉了有人摆阵害一丹的情节,也讲给他们听了,然后又在三人的强烈要求下,满足了他们的愿望,给他们讲述了自己在前线的战斗经历。
一顿饭吃完,大家彼此更加了解了,加深了魏老九和三人的感情,也给工厂今后和部队更多地互动打下了基础。
武装部除了要负责工厂的安全,还肩负着宣传国防安全知识的任务,每年还要组织子弟校里一个特定年级的军训任务。后来经过魏老九的牵线搭桥,学生们每年的军训都转移到部队里进行,由部队的教官负责完成对学生们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