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字渐低哑,他转了转脚步,蹲下身来与凳的我平视。“朕只是想来见见你……”
我傲慢哼一声,仰首看精修牢固房梁,也没舍了视线予他。“用不着。臣妾心领了。”
他见我目空一切,对其视若无睹,反而愈发来劲,寻了个我对面空出的椅凳坐下。温煦眉眼缀带几分宠任,先是一手托腮盯着我半响,待我脖颈酸胀坚持不住低头揉捏时,悠悠叹一口气,“何必呢~”
我全当没听见,低头扣弄衣襟刺绣的花纹。长此以往,趴着头又是另一番难受的滋味。他今日格外有耐心,默默凝视我脑顶半响,竟没生腻,还笑的颇有一副得趣姿态。
我心中暗暗叫骂。怎地还不移开视线。难道真要和我耗一日时光。
这种担忧下一秒便成了多余,他倏然伸出一手勾我下巴,掰我头颅回到正位。我本就快坚持不住,现下赶忙欲拒还迎,待脖颈舒服了些,毫不迟疑恶狠狠甩开他的手。讽道:“臣妾不需要陛下的假仁假义。臣妾乏了,陛下还是快些离去吧。”
他置若罔闻,认真嘱咐,“莺莺如此不良姿势,若长时间趴的久了。定会头脑发晕好生难受一番。同朕闹脾气,也别委屈伤害了自己身体。”
单是话说的好听。我扭过身去捂住双耳,排斥的意味十足。他越挫越勇,再贴近我些许,蓦地一歪头凑唇吻我鼻尖。
“……”,我一窒,忙拿手推他脸。他笑容更盛,仿佛抓到我把柄一般。得意的神色呈出,又如法炮制学狗崽一般轻衔我的指尖啃咬。
我彻底无所适从,怎生的这般脸皮厚?但脸却是烧灼红通,急忙两手同出的推拒他。
他不退反进,同我拉拉扯扯不断纠缠。闲暇之余还有手可出攒劲捏了我两把脸。气的我颊边红晕更盛,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宿宁宫。
越是着急脱身越是被他桎梏,我正准备迈腿踹其一下好脱困。腿刚抬起,便被他一手攥住,一拉一揽间,天旋地转的就成了跨坐在他怀中的尴尬姿势。
两两相望,我赧然他戏谑,他薄唇轻启道:“莺莺这般投怀送抱,让朕……”
话至中途,他在我不断挣脱扭动中,突然一声闷哼,像是压极哪处痛的一声。我瞬时不敢动作,唯恐伤到了些不该伤的部位,导致本朝后继无人,史官笔诛口伐我是祸国妖魅。
这悲惨结局已被我构造好了。他却一句,“莺莺最近伙食尚好,竟压的朕小腿抽筋了……”
“噗。”在旁服侍的辛来没忍住笑了出声,臊的我一阵难堪。忙不慌的从觉哥哥腿下去,又觉气不过,攥了拳头心狠手毒的使劲捶一拳。再他真正的痛哼中,感觉达到了人生巅峰!
事后听辛来说,我好像在他腿捶出了个乌青印痕,令他一周内都没敢召妃子侍寝,唯恐被看到。
我道:“活该。便宜他了。”
辛来道:“娘娘,您这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