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好像并不太希望我痊愈啊...是这么样吗?纺织大王,科西斯子爵。”
看着一张张带着惊讶和惶恐的老脸,乌尔对着其中一个人轻笑起来。
“陛下,女神可以证明我对海薇安的忠诚。”
舒伯特的父亲科西斯子爵是个圆滑的人物,当即把女神拿来当了挡箭牌,说了一句没有意义,但是却很合理的废话。
“那你说呢?大律师,安茹伯爵。”乌尔背着手朝另一个贵族问道。
“我们一直在等待着陛下的回归。”安茹伯爵早有准备地颔首道。
“呵...”
轻笑了一声,皇帝重新缓悠悠走回到王座前,目光炯炯地看着台下一张张故作镇定的脸。
“芙蕾,听说你去找过夫婿,有没有这回事?”坐回王座,乌尔突然问道。
“确有其事。”和大臣们不同,芙蕾雅从头到尾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皇储找夫婿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登基做准备,这件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算不得秘密,而且当时乌尔已经病重,指不定就要驾崩,她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
“哦?那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暂时没有,而且如今父皇已经痊愈,我暂不考虑此事。”
“那怎么行?今日的海薇安血脉已经如此稀少,芙蕾你得赶快为家族诞下血脉才是。”乌尔又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
对于如此露骨的要求,在场没有任何人惊讶,因为在任何家族的记载中,海薇安家族向来都是如此,延续血脉对于他们来说可以是比治理奥拉更加重要的优先事件。
只不过在这种时期对一位皇储说这种话,其中好像暗含着不小的政治隐喻。
“请父皇定夺。”沉默片刻,芙蕾雅回答道。
“迈尔道格不还没结婚吗?你就和他一起吧。”乌尔随意地摆摆手,像是在说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露出怪异的表情。
“启禀父皇,迈尔道格被刺杀了。”芙蕾雅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他死了?什么时候?”乌尔微微皱眉。
“就在三天之前,凶手还未找到。”
“是这样啊,”得知真相,乌尔好像并不太愤怒,只是有些感叹,“这下海薇安可就更加凋零了。”
正感慨间,他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那雷诺呢,雷诺和奥黛尔的进展怎么样了?”
“据我所知,进境甚微。”芙蕾雅
“可惜啊,可惜,”乌尔摇了摇头,“若不是父亲护着她,以她如此纯净的血脉,一定能和雷诺诞下天才般的海薇安子嗣。”
芙蕾雅很不喜欢谈论这些怪异的话题,但是也无可奈何,对于海薇安来说,血脉的延续是个无法绕过的问题。
“都退下吧。”
坐在宝座上沉思了一会儿,乌尔突然挥挥手,结束了短暂的召见,从头到尾没有谈论一句国事。
当然,他目的也仅仅是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回归而已。
当芙蕾雅要走出钢铁巨门时,乌尔突然开口说道:
“芙蕾,去把雷诺找来,我有事要对他说。”
“遵命。”
芙蕾雅答应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重新召见被罢黜掉的皇子,而且还是让皇储传达,听到这段对话的大臣们暗地里又是一阵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