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的小女孩被魏墨离带回府上安顿好之后,每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闭门不出,完全丧失了她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活力朝气。清儿每天将饭菜做好定时给她送过去,与小丫头说两句话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小婢女也很是无奈。
这一日,小女孩趴在桌子上,目光毫无神采的看着茶杯,肚子偶尔响起咕咕的声音,她有些奇怪,一向按时准点送饭的那个魏墨离的婢女,不知为何从昨天送了早饭后就没有来过,人生地不熟的小女孩当然也就整整饿了一天,光靠喝茶来垫吧肚子了,而茶壶里的水也很快喝完,小女孩现在是又饿又渴。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女孩从没觉得这听习惯的声音竟是那般的美妙。
略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并不是往日按时送饭的清儿,而是提着食盒的魏墨离,女孩脸色变了变,随后默默坐回到座位上,不去看他,但不自主攥紧的小手却显示着她心里的紧张,那日魏墨离毫不客气吼她的场景小女孩还记忆犹新。
魏墨离最近很忙,忙着学习,昨日突然心血来潮想到那个带回府上就没再去管的小女孩,于是连忙问清儿她的情况。得知到她萎靡的状态后,魏墨离皱了皱眉,交代清儿不用送饭了,饿了她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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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墨离坐在女孩面前,一言不发的将食盒打开,将里面大鱼大肉美味菜肴一一端出来,最后将一大碗米饭和筷子推到她面前,今日的食物异常丰盛,是魏墨离交代厨房大厨特意做的。
将东西摆好后魏墨离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小女孩眼睑低垂着,偶尔用余光瞥一眼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浓香的饭菜,肚子叫的更欢了,让女孩尴尬羞愧不已。
她本来是打算等魏墨离走后再动筷子的,但魏墨离压根就没要走的意思,女孩也不好意思动筷子,两人就这样僵在那里。
“吧嗒。”一滴泪落了下来,随后又是一滴,女孩无声地落着泪,肚子实在是太饿了,但那可恶的家伙却非要看着,女孩又气又羞又急,再想起已逝的父母,眼泪就止不住簌簌往下掉,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哭什么?”魏墨离问道。
女孩没有回答他。
“怎么不吃饭?不饿么?”魏墨离继续问道。
女孩有了反应,拼命摇头,但咕咕的肚子将她出卖的淋漓尽致,小丫头哭得更欢实了。
“跟我来。”
魏墨离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女孩犹豫了一下,将眼泪擦了擦,跳下椅子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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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居住院落,一排排原本储放杂物的简陋平房姑且被当成了营房使用。
当魏墨离推门而入后,几名太尉府兵正在院里擦拭着兵器,见是魏墨离来了,赶忙行礼。
“带我去常伍的屋子。”魏墨离说道,常伍是前些日子被他命令用军法处置的那名少年士兵。
一间不算宽敞的屋子里,魏墨离带着小丫头进门,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不仅让他皱了皱眉头,小女孩则直接捂住了鼻子。那被结结实实罚了一百军棍的少年士兵正趴在床上看书,裤子半脱着,臀部大剌剌暴露在空气中,那被打烂的屁股涂抹着草药裹了层纱布,鲜血从纱布中渗出,染成了大片的掺杂着药物的黑红色,有些令人不忍直视。
“常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