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杨凡想要杀人的话，他有一万种办法，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必要，而他出手也很有分寸，并没有直接敲击那个人的要害，所以他能感受到的，也只有疼痛而已。

杨凡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以此震慑那些还企图骚扰刘姗姗的人，也只有这样做，才最直观，最有效果，比如现在，那些人再也没有敢轻举妄动了。

被砸了头顶的酒鬼现在脑袋上的血水已经和酒水掺杂在了一起，他疼得吱哇乱叫，再也没有了半点醉意。

杨凡一点也没有去管他的痛苦，直接拽着他还沾着血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了自己的面前。

“醒酒了吗？”

杨凡冷冷问道。

那人现在也顾不得头顶的痛苦，连连点头，他看得出来杨凡的年纪要比他小很多，但是这个人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那就滚吧。”

杨凡揉了揉那个人的头，玻璃的碎片刺激着伤口，那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却也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杨凡松开手，那人忙捂着自己的头跑出的酒吧。

杨凡走到了刘姗姗的身边，扶着神情有些呆滞的刘姗姗走向后台，但是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青年并不好惹，就算是他们的人数有着绝对的优势，但是谁也不敢第一个来触这个霉头，毕竟刚刚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刘姗姗也有些吓到了，刚刚的场景距离她近在咫尺，其实打架斗殴这样的事情，她在这里也是见过的，而吓到她的，也不是那个酒鬼的样子，而是杨凡，杨凡那种冰冷的眼神，才是真正让她害怕的。

“杨凡，谢谢你。”

虽然害怕，但是刘姗姗还是要感谢杨凡的帮忙，要不然的话，今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就算是闹成这样，酒吧那边好像也没有人要来处理这件事情的意思。

“谢就不用了，不过你现在也看见了，听我一句劝，明天不要来了。”杨凡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他不可能一直这样帮助刘姗姗。

他今天和刘姗姗一起过来，其实也是想要用实际的例子告诉她这个道理，她这样的女孩儿，根本就不适合这样的地方，但如果连这样都还是没有办法劝说刘姗姗的话，那杨凡觉得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做什么了，他可以帮助一个人改变命运，但是不可能强行去改变，这两者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刘姗姗没有回答杨凡的话，杨凡也没有继续问，他看得出来，刘姗姗是在犹豫，他可以给她考虑的时间，但是这考虑的结果，是他不能左右的。

“我先去换衣服了……”

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刘姗姗低声说道，杨凡点了点头，看着刘姗姗走进那个房间之后，他倚靠在门口，点燃了一只香烟。

真的应该插手这件事情吗？

杨凡吐出一口烟雾，在心中询问着自己，现在的他，本来是应该完全全神贯注地跟在吴雨筝的身边，就算是这个任务在他看来是轻松的，他也应该不能有丝毫分心地执行下去才对，可是现在，他远离了自己的任务目标，到了一个根本就不该来的地方，杨凡知道，自己这是犯了大忌，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来了，难道只是因为心软吗？

“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