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桥生即便见惯了妻子的暴虐之相也毛骨悚然起来,知道妻子已是不可理喻,他只能沉默。
见他不说话,盛红怎能愿意,喊道“老韩,这次你可不能装聋作哑,为了儿子,你不能放过辛兰还有他们一家子,他们如果想离婚也行,拿出二百万来,少一分都不行,还有辛和必须判刑坐牢,他们是罪有应得。”
韩桥生嘴唇动了几下,他清楚辛家的经济情况,砸锅卖铁也凑不到二百万,盛红这是想逼死辛家。
“你听到了没有?是不是心软了?我告诉你,这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心软就是自找苦吃。”盛红眼里闪动着残忍的光华,似乎已经看到了辛家人在向自己摇尾乞怜,她如此愤怒,就是因为今早在辛家受到了羞辱,章杰的态度还有辛泽对她的怒吼,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就是韩桥生也不敢对她大声呵斥,辛泽算什么东西,她一定要让辛家加倍偿还,辛家这次不家破人亡,也要倾家荡产,这样她才能解恨解气。
还有她已经暗地托人寻找辛和,只要在警察之前抓到辛和,她就能更痛快的报复,小畜生想杀自己的儿子,她就要先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辛家绝后,让辛泽痛不欲生,让辛家在穷苦悲惨中渡过一生,这就是敢招惹她的后果,这就是她的报复,残忍狠毒决绝!
韩桥生想不到盛红会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也想不到妻子这次会这样的暴虐,完全是想要将辛家置于死地,而他们两家名义上还是亲戚,而且他也很清楚辛和为什么会去杀韩立峰,如果不是韩立峰屡次伤害辛兰,辛和又怎会这样冲动,不顾一切,说到底这都是儿子韩立峰惹的祸!
他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但韩桥生也很无奈,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管过韩立峰,不是不想实在是不行,盛红对韩立峰的溺爱已是到了极致,正是这样,才会让韩立峰变成了那副样子,自私自利,专横跋扈,漠视情感,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他原以为结婚后韩立峰会有所改变,可事实上却是变本加厉,让辛兰成为了被蹂躏被折磨的对象,有几次他真是忍无可忍,想结束这段婚姻,可盛红的强势又不得不让他打消念头,他也只能是忍,继续忍下去。
想起那个宝贝儿子,韩桥生唯有叹息,随口问“立峰呢?怎么没回来?在单位吗?”
盛红冷哼道“亏你还想着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没关心关心他,立峰不在单位,中午约了几个朋友去了飞天大酒店,喝点酒压压惊,今天他是吓坏了。”
韩桥生暗暗皱眉,吓坏了还能出去喝酒,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迟早会出事的,这个畜生真是不知道轻重缓急,万一……。
忽然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脸色一变,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铃声不大,但吓了韩桥生一跳,心神慌乱,真是有些手忙脚乱,等他见到号码,脸色再变,感觉愈发不好。
盛红见状,大吃一惊,忙问“谁的电话?你快接啊!”她也有了不详的预感。
稳稳精神,韩桥生毕竟是副域长,在官场是混迹这么多年,已经有了极深的定力,何况他还是神意通,虽然身在高位多年,对于修炼已不是那么热衷,可神脉已通之人确实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精神力量尤为突出。
接通电话,韩桥生沉声说“章署长,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有力,十分清晰,简短的说了几句话,韩桥生听后脸色瞬间惨白,他本想站起来的,可心神受到巨大震动的后,身体已是虚弱不堪,只是晃动了几下。
盛红隐约听到了儿子的名字,又见丈夫如遭雷击,顿时惊骇欲死,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同时喊道“出什么事了?”
韩桥生无力的拿着手机,颤声说“立峰……立峰出事了?”
盛红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几下,瘫倒在地,嘴里还喊了一声“立峰。”
再说甘喆离开辛家后,他先回了自己家,他确实是不紧张,他知道辛和有那位武者护持是不会有事,这时候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呼呼大睡或者是悠哉悠哉的看电视看新闻呢!
洗漱一下后,甘喆才出了家门下了楼。
楼下的警车早已走了个干净,看热闹的人们也都已散场,遇到了几个邻居熟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多说多问,但甘喆清楚,辛和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保安大院,已是人尽皆知。
匆匆出了大门,没走多远,就听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谁。
甘喆暗骂一声,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人正向他跑来,骚气的紫红色运动服,还有那双看似普通其实很昂贵的黑色短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翔!
见他回头,李翔加快脚步,神风战靴力量显现,一转眼人已到了近前。求书寨qiushuz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