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闯和郭无忧两个人自顾自的聊天,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鲍倚醉大囧,转而对冯筝说:“风筝同学,你看明天的比赛我上怎么样?”
冯筝微笑的着点头说:“好啊,难道我们还有另外的人选么?”心中却想:让我看看你这S+到底是个啥。
这回向天闯可不干了:“我说风筝你什么意思啊?让他这个一点篮球都没摸过的人上场,咱们高三的一门忠烈可丢不起那个人!”
鲍倚醉好悬没给气一个跟头,对着向天闯据理力争:“这话你说的可不对,虽然你比我多打几年球,但是你的水平未必比我强多少!”
向天闯斜眼扫了一下这个大白胖子:“就你的篮球水平,我让你半边身子也能拿下你。”
鲍倚醉“嗷”的一声吼:“篮球呢?我接受你这个半身不摊的白眼狼的挑战!”
郭无忧唯恐天下不乱的把篮球丢给向天闯,只见向天闯蜷起伤了的左腿,一蹦一蹦的用右脚单脚跳,然后用右手拍着球,煞有其事的就要跟鲍倚醉肉搏。
鲍倚醉满面狰狞,一下子摆出了冯筝交给他的防守动作,两只手轻松的够到地面,然后将大地当做磨刀石一般,双手无规则的在“磨刀石”上面“唰唰”的蹭来蹭去。
这一幕的热火朝天让冯筝的头快被闹炸开了,挥舞着手他把两个气鼓鼓的家伙分开,转而规劝向天闯:“闯,我知道你很想赢下跟老高三这场球,但是你的腿伤我看了半天了,肯定不能上场。”
向天闯不服:“风筝,我是高三队的队长,在咱们聚友中学,轻伤不下火线的革命精神兄弟我还是通晓的。”
冯筝被他贫的一愣一愣的,眨眨眼问:“今年,我们聚友篮球队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向天闯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回答:“击败盛楠中学,闯进全省的高中篮球联赛。”
聚友中学和盛楠中学堪称S市最成功的两所高中,聚友中学是一座省重点中学,很多学生都是从农村费尽力气考入的,大部分都是穷人的孩子,在民族英雄名字的光辉照耀下,一心想考上大学,然后离开那一个个山沟沟,到城市里面去镀上一层金。
盛楠中学则不同于这所穷屌丝的学校,这是一所名副其实的贵族高中。盛楠中学得到了省城一个大财团的资助,建立了占地面积近万平米的校舍,其环境如别墅区般的奢华,校内任职的老师也都是从各个高中挖过来的特级、高级教师。盛楠中学的学生也几乎都是名副其实的贵族,他们都是来自全省各个城市里的富二代和官二代,每个人都住几十平米的单人房,几个人便有一个单独的厨师伺候,其教学和生活环境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
可最让向天闯等人眼红的并不是人家那显赫的社会地位和变态的师资环境,而是人家的篮球队。S市是一个小城市,而盛楠中学拥有全市唯一的一所室内篮球馆,并且内部设施相当华丽,足以容下1000位观众同时观看比赛。
并且人家盛楠中学的篮球校队的五位主力全部来是自体校篮球专业的特招生。这五位校队成员可都是实打实的从小训练出来的半专业运动员,跟聚友中学的几位相比,就是科班对业余一样,即使人家是科班中比较面瓜的,业余组的天才们还是无法逾越那些如山般的巨大面瓜。
由于S市只有盛楠和聚友两所全省知名的高中,所以两队每年在全省高中篮球比赛之前,都会进行一场定胜负的较量,胜者将代表S市参加省级高中组篮球比赛。连续三年,S市本土的聚友中学都在这一对一的比赛中折戟,邹孝莘这位全市高中第一人从来没有打过省级高中联赛。
强烈的责任感,让对母校怀有深深情怀的邹孝莘竟然选择留校一年,为了就是等待与新一代篮球天才洛秋夜联手的机会,一定要将聚友中学送入省级高中篮球联赛。
作为校队的老人,向天闯自然知道聚友中学这几年委屈的历史,于是肃然的回答:“击败盛楠中学,闯进全省的高中篮球联赛。”
冯筝点头:“相信我的眼力,你的腿伤没有两个星期是不会痊愈的,难道你要为了所谓的高三队,放弃更重要的校级比赛么?”
向天闯一时语塞,但是还是嘟嘟囔囔的说:“就一场球,也出不了人命,我真的想打啊。”
冯筝理解的对他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还是绝对不同意你打这场球。别以为自己年轻,一点小伤就好了,所有打篮球的年轻人最应该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身体。一次轻微的手指戳伤,如果不加小心,很可能余生的岁月里,每当刮风下雨天,你的手就会疼的痛不欲生。”
他拍着向天闯的肩膀:“任何伤病,都要给一个治疗和恢复的时间,赶紧去医药室吧,我们可不是盛楠中学,人家那个诊所简直就是个小医院。”
向天闯愕然的看着冯筝:“你丫真的只有十七岁么?怎么说气话来老气横秋的。”
鲍倚醉也不再跟向天闯打闹,赞同的说:“闯儿,风筝说的特别对,我就是个散打运动员,从小教练就是这么教我们的。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郭无忧也跟着劝:“兄弟们都是为你好,走,现在我就陪你去医药室看看。”
向天闯长叹一声:“虽然我觉得明天自己能上,但是你们的话我也不能不听,小郭你不用陪我去了,和海浪在这好好的跟风筝训练吧,我自己去了。”
说罢转身便走,一瘸一拐的背影满是忧伤。
小郭也叹了一口气,扭头问冯筝:“明天的比赛,我们有机会么?”
冯筝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回答:“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篮球是圆的。海浪,我来向你演示一下挡人的基本方法。”
鲍倚醉神情坚定的跟着重重点了一下头。
郭无忧却沉思了半晌,疑惑的说:“不是说足球是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