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白寒走了,白勇兴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进山,她也只好待在家里。
今天阳光明媚,太阳很足,正好适合晒东西。
那床铺上的东西,林溪早就想换了,脏的快要照出人影来了,而且棉花长久未晒,都硬邦邦的,盖着也不舒服。
还有白朗和白勇兴的那个床,也是一样脏乱不堪,因为白朗长久呆在床上,多了许多的汗臭之气。
林溪先把自己的被子拆下,将内棉拿出去挂在院子里晾衣服的绳子上。
把脏的被套枕套放在木盆里,然后用草木灰浸泡上。
接着又让白勇兴把白朗抱到院子的阴凉处,白朗双腿断了以后,便不愿再出房门,家里人都心疼他,也就顺着她。
今日林溪威逼利诱,跟白朗说若是不让白勇兴抱出去,也就只能委屈自己去抱他了。
白朗想起林溪给自己上药的事,知道她说到做到,只好让白勇兴把他抱出去。
亏得白朗体型瘦小,不然白勇兴这个身体,怕是抱不动白朗了。
林溪将白勇兴和白朗的被子、褥子尽数拆下来,然后把内棉挂在院子里,把拆下来的被套和褥套泡在另一个盆里。
等忙完这些,刚开始泡的被套已经可以洗了,她拿着木棒使劲的敲打着,实在去不掉的,就用些皂角涂抹揉搓,然后在使劲敲打。
白朗坐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死气沉沉的家里,忽然有了生机……
林溪没有时间去看白朗盯着她的目光,也没有觉察到他充满感激的神情。
这盆洗完晾晒好,另一盆也泡的差不多了。
一鼓作气,将另一盆也洗好,林溪早已累的虚脱。
“辛苦了你了,大嫂。”
白朗看着林溪累的红扑扑的小脸蛋,满眼感激。
林溪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红彤彤的小手打趣道:“嗯,是挺辛苦的,所以呀,你必须尽快好起来,帮嫂子打打水也是可以的。”
辛亏家里有个井,她只需要用桶把水打上来就行,不然不知道要多费事才能洗完。
说起双腿,白朗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自暴自弃的说着:“我这腿怕是好不了了。”
“说什么呢?你的腿一定会好起来的,放心嫂子会赚钱,用不了多久,嫂子就带你去县城找名医,不过说好了,到时候你的腿好了,必须站在我这一边。万一我跟你哥吵起来了,你可要向着我。”
林溪好似开玩笑的说着,但那些话,却让白朗听的心里暖暖的。
他僵硬的笑容,也逐渐有了温度。
“我哥怎么会欺负嫂子,他疼嫂子还来不及呢。”
“这可说不准,万一哪天他真欺负我,你可要向着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铁定站在嫂子这边。”
两人开心的笑着,林溪伸了伸懒腰,院子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绳子,她只好将洗好的被套褥套搭在院子的篱笆上。
然后拿起笤帚,将两间屋子扫干净,用剪了块破布,将屋里为数不多的家具擦了擦。
最后,从院子里松动的泥土里铲了几堆土,将两个屋里凹凸不平的地面铺平,又使劲在上面跳了几下,确定踩结实了,才满意的拍拍手。
咕噜噜……
忙碌了大半天,肚里早就没东西了,现在只觉得饿的发慌。
白勇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白朗也还没吃东西,估计也饿了。
林溪洗洗手走进厨房,在盆里放了两碗面粉,打了两个鸡蛋,切了一点小葱花,最后加了一些水和盐,将它们和在一起调成稀面糊。
她不会生火,好在白朗知道,白朗在院子里说,她在厨房里做,很快也就把火升起来了。
在锅里加了一点点油,油热之后倒了一层面糊摊开,定型之后两面翻动,很快一张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鸡蛋饼就做好了。
林溪趁热,把鸡蛋饼递给白朗,傲娇的看着他:“来,尝尝嫂子的厨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