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耿武上前一步,将胤祚拉下马。
而后胤祚只听的头顶十声熟悉的炸响。
十朵鎏金牡丹在新军头上盛开。
同样排成密集军阵的新军顿时死伤大片,而后实心炮弹落地,在列兵中拖出长长的血槽。
新军军阵就如同被恶魔爪子狠狠划下,切割出无数断臂残肢。
胤祚挣扎起身,泥土从他身上不停落下,他大喊道:“攻击敌军火炮!”
射正得令大声道:“各队注意,换开花弹,瞄准敌军火炮,自由开炮!”
传令兵来回大喊,在炮火声中,将射正的命令传递到每一个炮位上。
胤祚从怀中掏出望远镜,只见镜筒已变成了一堆碎玻璃渣子。
他将望远镜一人,手搭凉棚朝远处望去。
只见清军火器营的鸟枪护军涌了上来,隔着百步与列兵对射。
一时间战线之上,黑火药白烟四起。
前线列兵不断阵亡。
胤祚耳边满是营官们声嘶力竭的怒吼:“稳住阵型!”
“举枪!”
“军官入阵!”
……
对射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清军火器的差距显现,鸟枪护军大量阵亡,死去的士兵甚至堆成了半人高的尸山,后面的清兵就以尸体为掩体射击。
好在新军火炮极准,五轮炮击之后,清军炮位几乎被全部端掉。
与此同时,清军不断对两翼增派骑兵,新军骑兵营被团团困住,一时无法脱身。
对射继续,火器营鸟枪护军几乎全体阵亡,清军以弓弩接敌。
过了十分钟,新军炮火来到,开花弹与榴散弹相结合,对清军军阵进行地毯式的轰炸。
趁此机会,胤祚命令第一梯队的列兵退后修整,第二梯队的列兵接敌。
一个多时辰的鏖战,使得第一梯队的二十多个列兵营几乎减员三分之一,处在崩溃的边缘,现在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第二梯队的列兵营几乎是满员,一到前线,便对清军疯狂的倾泻火力。
清军遭到炮火和排枪的双重压制,前线将士正以极端恐怖的速度死伤。
新军十步外,已铺满了清兵的尸体,甚至都没了下脚之处,后续的清军,不得不搬开同伴的尸体,清理出道路来。
在这种恐怖的死伤之下,即便是雍正皇帝亲自在后方督战,也免不了士气崩溃了。
拿着弓箭与新军对射的前线士兵首先崩溃,而后就如雪崩一般,整条战线上的清军都大肆溃退。
场面就如大海退潮,留下十余亩的尸骸狼藉。
两翼清军骑兵也终于崩溃,纷纷溃退朝着通州城后撤。新军骑兵在后方追杀,场面成了一边倒的屠宰。
胤祚命令大军前推。
很快军乐队悠扬的进行曲便响了起来。新军士兵踏着整齐统一的步调向前。
神威三火炮也纷纷套上马,准备随大军机动。
通州城下,面对无穷无尽的溃军,雍正的前锋营堵住城门,岿然不动。
任何敢于冲击其军阵者均被斩杀。
新军行进至离城墙两千步停下,炮兵也开始架设火炮。
这个距离内,神威三可以勉强击中城墙。
城墙下,新军溃兵都挤在城门附近,如同一个堵了的马桶。
“炮兵就位!”传令兵大喊。
望着通州的古城墙,望着金闪闪的前锋营禁军。
胤祚轻吐两个字:“开炮!”
一切都结束了,胤祚心中默念。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