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老夫已和你割袍断义,再无世交之谊。”裴侍郎想到还有割袍呢,又去拜托守宫门的禁军给他割下一个衣角来,将衣角作为割袍断义的凭证递给他。
周侍郎拿着裴侍郎的衣角风中凌乱,怎么发展到地步了呢。
他们两家可是世交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够私下商量解决的。
皇帝知道裴侍郎还真和周侍郎割袍了,不禁笑骂出声,“还真是这老混球能做出的事。”
皇帝身边的来喜知道皇帝这么说,却不是不喜裴侍郎的意思,相反,可能还要赞赏的意思在其中,“裴大人清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被世交算计,险些误了哥儿的婚事,可能是气急了。”
“那就是个老赖,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呢,也不怕自家哥儿嫁不出去。”皇帝哼了两声道,对裴栖表示了一下同情,有这么一个强势的亲爹,就因为儿子受了委屈世交都搞,谁还敢娶哦。就怕裴栖受了委屈回去告状,裴侍郎发起疯来连岳家也搞。
“这不是有皇上您吗。”来喜谄媚的道。
“若是他家哥儿二十五了还没有嫁出去,朕就考虑给他赐个婚。”皇帝幸灾乐祸地道。
裴侍郎和周侍郎在宫里面割袍断义的事情一上午的时间就传遍了京城。许多人都知道了周文彦做下的丑事,和裴侍郎对裴栖的看重。大家都在指点周文彦,少有指点裴栖的。
一来人家裴栖是受害者,差点被骗了。二来,因为裴栖有个好爹,小年轻怕说了裴栖,裴侍郎找他们父兄的麻烦,至于年纪大直接当没听到。
“父亲,您今日闹得动静太大了。栖栖受了委屈,咱们私下和周家解决就是,何苦闹到皇上面前。”裴侍郎长子裴大老爷下值回来找到裴侍郎的书房道,“裴周两家是世交,如此倒是让人看笑话了。”
“笑就笑吧,咱们和周家的交情到此为止了,周伯钧那小子这些年仕途走的顺畅,大儿子又和柔妃的娘家侄女定了亲,已经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了。”
“父亲何意。”裴侍郎道。
“中宫无子,贵妃死了,二皇子倒了,大皇子出身低微。听说柔妃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说呢。我这两天找人查了一下他府上的事情,你可知他府中这两年进了多少表小姐?”不查不知道,这查清了周府的状况,裴侍郎也觉得吃惊,他差点就把他家栖栖推入狼窝了。
“父亲是指。”裴大老爷手指指了指天上,见裴侍郎点头,表情大骇。
“咱们是清流之家,万万不可插手皇上的內宫。虽然中宫无子,但皇上还是想要一个嫡子的。周伯钧行事没有章法,若是出了事,少不得要牵连咱们。栖栖也不是他那儿子能欺负的。”
裴大老爷觉得他爹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栖栖。
不过,不管是为了栖栖,还是从周家的船上下来,裴大老爷觉得自家爹做的都对。他们清流立足的就是自己的气节,他们可以上书请求皇上立太子,可以谏言,但是绝对不能参加夺嫡的事情。
不过,要是不闹得满城风风雨雨就好了。
裴大老爷想到他爹的性子就头痛的很。
裴侍郎自觉自己差点把自家栖栖给推入火坑里去,好好补偿了裴栖一番,给裴栖送去了许多的金石古玩。让听说了裴栖受了委屈特地赶回来的裴晗馋的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