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萧家会如此对你。”
“???”窦少君听闻此话,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疑惑:“老丈此话怎讲?”
“就在你昏迷的这几天……”
原来他被捡回来的当天,焦延寿就让人去报官了,第二天,官府的人便来查看了,发现并没有他的户籍,猜想这窦少君,多半是萧家买来的私奴,就去萧家那边查证,确认了他就是萧家的家奴。
但萧家如今根本不打算管他。因为萧家烧炭坊遭遇泥石流,一下子死了百多奴仆雇工,所有死者的家人,都跑去萧家哭闹,要讨个说法。
官府没打算包庇,萧家觉得招架不住了,没法再在宜阳县呆下去了,就变卖了所有家产,赔了些钱财,随后趁夜避难长安,投奔亲戚去了。
他这事也就不好处理了,官府当时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过问,便把他交给了焦延寿。
当窦少君得知萧家和官府都不管他后,脸色瞬间变得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虽然他不再是萧家的奴隶了,可萧家是他计划中的长期饭票啊,没有了长期饭票,他怎么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活下去?他忍不住在心中,跟老天一番友好交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耸搭着肩,毫无精气神的问道:“焦老丈,咱们这儿离城里面远吗?”
焦延寿见他已经缓过来了,便放下手里的活,出声回答:“咱们这儿叫丰李乡,离县城近三十里远。”他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小郎君,你可是打算进城?”
“嗯,我打算去城里找个谋生的地方。这萧家已经……走了,我要想活下去,只能另求谋生之处。”窦少君如实回答。
焦延寿看了看他,稍作思量,便关切的说:“小郎君,你如今有伤在身,不如就在本乡安顿一段时日吧?”
窦少君看着这破旧的茅草屋,心想不能给焦延寿增加负担,还是去城里找个机会,发达之后再来报答他,便出声婉拒道:“多谢老伯好意,小子这几日已经多有麻烦老伯,既然我已醒来,怎还敢留在这里给老伯您添麻烦,小子还是去城里另想他法吧。”
“不麻烦,小郎君,你就安心的留下吧,这屋子如今没人住了,不会给我这老头子添什么麻烦,安心的在此住下吧。”
焦延寿见窦少君还在犹豫,看了看身边装粮食的陶罐,倾斜抱着让窦少君能够看见里面,说道:
“这罐子里还有些吃食,应该够你吃十天半月,等你伤好了,你就在乡里找些事情做,虽然乡里人没什么钱财,但一顿饭还是有的。”
窦少君不知焦延寿为何对自己这么好,只是焦延寿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再不领情就不好了,况且他才穿越过来,对外面所知甚少,可以先在乡村适应适应,再考虑以后。
他下定决定,便朝焦延寿作了个揖,说道:“多谢老丈,那小子就多有打扰,可是,不知这屋为何没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