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某酒馆内,一青衣男子坐于堂前,手里拿着一纸条出了神。
这纸条正是那日黑用飞鸽楼传回的消息:主上,雪月匕现于神医府,冷公子准备逃婚。何如?
青衣男子皱了皱眉头,哀叹一声,他本以为会传来某饶消息,不曾想却是一桩大买卖。
他凝了凝神,遂即便豁然开朗,做出一副娱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便迅速提笔写道:救一人带回,全队撤离。
将纸条塞入木管里,便吩咐下人用信鸽传了出去。
这飞鸽楼的传信鸽自不同于寻常,都是受过高等训练的忠诚鸽,一旦外人侵袭,会自动拉起毁坏机关,所以他传信自不怕外人侵袭。
两日后,醉春阁内
黑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偷溜进去后,便把信拿给了炎龙,道:“队长,门主传回消息。”
炎龙接过信看后,神色有些异常,转瞬便恢复了平静,转过身摸着下颚,笑着对黑道:“你现在就去通知王府外守着的弟兄,三日后我们便撤离这南艺国。”
黑听到撤离也是激动几分,不可置信的反问道:“队长,你,你的是真的吗?”
炎龙看着他有些不相信,便顺手信递给他看。
黑接过信后,也做出炎龙方才的神情,愣了一两秒便立刻开怀起来,开心的道:“的这就去通知兄弟们”
看着黑急匆匆的样,炎龙立刻唤住了他:“别忘了最重要的事。”
“是”黑方才已看过信,自然知道炎龙嘴里所的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接了命令便急匆匆跑开了。
黑从醉春阁溜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去王府,而是一路拐向了饮雪楼方向。
恰巧我这一个月都被父王禁足王府,自然也不会有机会溜去去竹里馆吃酒。
饮雪楼位置比较偏,黑又有些神秘,掌柜的便在每日这饮雪楼设酒局款待她。
黑去的时辰也是恰到好处,这还没坐稳,掌柜的便赶来了,一如既往的还带了竹里六醉来。
伙计进来后,将酒坛依次摆放在桌上,便散了去。
掌柜的招呼最后出去的伙计带上了门。
因为黑今日格外的不同,掌柜的瞧着他那喜上眉梢的神情,笑着道:“公子今日心情不错哦”
黑这才发现自己喜形于色,遂即收敛一点,笑着道:“我这喜怒哀乐,还真是逃不过掌柜的慧眼呀。”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掌柜的瞧着他开怀的模样,道:“难道公子今日高兴,我再吩咐伙计送几坛酒上来,公子尽情畅饮,竹里馆酒管够。”
黑赶忙摆摆手道:“这酒虽好,可鄙人不贪,这几坛够我喝了,掌柜的不必客气。”
黑开口拒绝了,掌柜的便也没继续客套,正欲准备撤离,却瞧见黑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遂有几分疑惑的问道:“公子,可,还有事?”
被掌柜的察觉,黑便也不再多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不瞒掌柜的,在下确实有事相求。”
掌柜的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黑前两日帮过他,他自然记在心上,遂即开口道:“公子但无妨,力所能及之内,定会相助。”
听到掌柜的这么爽快,黑这才开口道:“在下今日要赶去外地,前几日的掌柜的欠下银钱,烦请结一结。”
一听到黑催账,掌柜的道不好意思起来。
前日里他手头紧,没有足够的银钱,也辛亏黑体谅,他才能缓着几日。
不曾想自己倒是忙忘了,把这事忘个一干二净。黑一提醒,他才想起来。
不好意思的看着黑,道:“公子,实在是抱歉,前几日店里生意繁忙,把这事给忘了。”
着还偷偷瞄了眼黑,黑倒没多大的惊讶,掌柜的赶忙继续道:“不过公子不必忧心,今日就让伙计把这账给您结了”
黑也没有再客套,遂即点点头便跟着掌柜的出了饮雪阁。
竹里馆的管漳一直都是二掌柜,因为这二掌柜身子骨弱,他们两人便一同去了阁楼。
掌柜的吩咐二掌柜支了笔银钱给了黑。
这银子已经拿到手,黑也不便打扰便撤了去。
来到怀王府附近的一间饭馆品相馆,便进了去,一声无声哨,众人便速速赶来。
无声哨:百里内信号音,三生门的顶级信号器,传音者只需一枚拇指大的银哨吹奏,便可召集百里内的三生门弟子,无声哨所传音符只有佩戴耳钉的弟子才能听到。
耳钉:传音因子,佩戴之人将其置于右耳耳根之处,便可听从无声哨召集,因其细如芝麻,黑色如点痣,不易被人察觉。
黑与众人细了一番,便将截人计划也告知众人。
众人散去后,黑便用方才找掌柜的讨要的银钱,去城西马贩处买了几匹上好的马儿,顺便还买了一辆顶配豪华的马车。
黑瞧着那马车就有些心塞,这马车可是花去了他整整五十两银子,也不知他这队长要这么豪华的马车作甚,就算怀王府的公子再金贵,也不至于这样吧。
黑虽有抱怨,但一想到能回去便也作罢,不再计较起来。
待一切准备就绪,迎亲的日子便也到来。
这日,怀王府张灯结彩,红幔飘摇,好不热闹。
母妃和哥哥一直在前厅忙碌,父王也和那些大臣在寒暄。
其实到了卯时我便已然清醒,但是为了不被人察觉,我依旧装晕瘫倒在床。
期间,母妃和哥哥都来看过我,父王倒是放心没有赶过来。
到了迎亲吉时,秋光便穿这红色喜袍代我迎亲,父王母妃也出门送亲,下人们各自忙碌,便无人顾暇我这里。
时机成熟,我便准备更衣逃离,父王为了方便我洞房花烛,一早就把我刨光扔在床榻上,用被子遮着。
衣服就挂在不远处,我卯足了劲起身下床,可偏偏我昏迷几日,身体虚弱,一下子便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