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扶着额,有些激动地道:“不瞒掌柜的,这洛公子呀也是我的恩人。”
掌柜的见他的煽情宽宽,便也信了他,道:“原来是这样呀,那就多谢公子了。
厮见掌柜的终于上钩了,做出一副惋惜样道:“罢了罢了,今日就当是帮了掌柜的也帮了在下。”
掌柜的见他一副委屈的模样,拍拍他的肩道:“公子放心,不会让你亏本的,这单生意做成的话,竹里馆的酒免费向公子提供一个月”
一听到有免费的酒喝,厮心里乐开了花,他这一忽悠,银子有了,酒也有了。
神色好转过来,对着掌柜的道:“当真?”
“嗯”掌柜的点点头。
黑瞬间高兴起来便摆摆手道:“这下也不亏了,掌柜的东西给我,我这就去送。”
看着他一副贪酒的模样,掌柜的也觉得有些好笑,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他,道:“有劳公子了”
“掌柜的放心,一定送到,告辞”厮接过盒子便从窗户出去了。
掌柜的见此情景,才是真的信了他,其实他之前把信敢交给他,并不是因为信他,而是那装信的盒子上的机关,可不是谁都能打开的。
厮离开竹里馆后便匆匆去了洛府。
此刻九哥已经从太医院回来了,一个人呆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发呆。
因为洛府大门被重兵把手,黑进不去,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其他渠道进去。
他只身来到九哥屋子前,见四下无人,屋内灯火灰暗,便推门而今,毕竟是江湖门派,这武功自然不差,竟无人察觉。
可九哥不同,虽他发着呆,但那敏感的神经早就觉察到了,他悄身躲到围账后,想看看这溜进来的人会做些什么
只见有个黑影推门而入,悄悄的走到他床前,九哥手里握着的雪月紧了几分。
可是那黑影只是放下一盒子,便没有了动作。正准备匆忙离去。
九哥有些纳闷,心里暗忖:这就完了
眼看着厮快离开了,九哥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拿着雪月抵在那他脖子上,道:“别动”
黑自认倒霉,能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他还是第一次,当即就有些后怕。
他之前可是听队长讲过,面前这人武功撩,千万不能与其硬碰硬。
想到这,黑赶忙笑脸相迎,有些紧张的道:“公公公子,手下留情,人只是替人来送封信。”
“送信?送信你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了即可,这偷偷摸摸的,你觉得我会信吗”九哥不屑地道
黑慌张的道:“公子莫动怒,派我送信的人叮嘱我,这信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你这府邸重兵把手,我只能出此下策,偷偷溜进来”
九哥一听他如此,便猜想这人是否是我所派,便有些和气地道:“谁派你来的”
黑看着九哥终于有些和善的脸,道:“想必刚才公子已经看到,我放了一个盒子在床头。不知公子可知晓那盒子是何物。”
九哥瞧了眼床头放的盒子,那盒子很是华美贵重,倒是有几分眼熟,好像在竹里馆的信物盒,有些失望的追问黑:“竹里馆?信物盒?是掌柜的派你来的”
厮见九哥有些失望,笑着开口道:“确切的,应该是冷公子请掌柜的派我来的”
一听到我的名字九哥瞬间就欣喜起来,忙把雪月收起来,抓着黑询问:“屏儿他最近可好,他可有让你带什么话,他有没迎…”
黑瞧着九哥一副失态的模样,道:“打住打住,公子,我只是来送封信而已,其他一概不知”
九哥本来方才还有些希望,此刻被黑的话堵的又失落了几分。
黑看着他,觉得不便再待下去,便道:“既然信已经送到,公子,我可以走了吗?”
九哥没心情搭理他,此刻失落的很,摆摆手便放他离开了。
突然想起床上的信物盒,嘴里念叨着:信,对啊,屏儿给我送了信。
便赶忙移步到床前,拿起信物盒研究起来,这竹里馆的信物盒果然非同一般,九哥琢磨了半也未有结果。
终究是耐不住性子,拔出雪月一下子砍断了盒子,这信物盒再坚硬,终究是木制的。
盒子被劈成两半,一半信流露出来,九哥匆匆捡起信件来。
父王将我囚禁与府内,又不准任何人靠近,所以这大半个月九哥是日日担心我。
他也曾想方设法进入王府探究,无奈戒备森严,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九哥此刻有些动情,匆忙打开了信件,信纸第一页写着:
九哥,今日父王将我囚禁于王府,命我下月初八与楚云溪成婚,可我心有不甘,不愿与蛇蝎之人结为夫妻,恳求九哥帮我,助我在成婚之日出逃。
屏儿敬上
九哥翻着信纸,皱起了眉,心思沉思着,却没心情看到信纸的第二页。
他何曾不想帮我,只是却不知如何帮我。
慌神思索着,手里的信纸滑落到地上,散落开来,他回神过来,弯腰去捡信纸,才看到那震惊的第二页信纸内容:一张逃婚计划和一张逃跑路线图。
九哥看的有些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这计划简直衣无缝。
刚开始他还有些许难过,因为我的计划里不曾有提过,带他一起离开,不过很快他便想明白了,不是我不想带他,只是我不能。
父王怎么也是皇亲,就算我出逃,皇叔也会网开一面,可九哥不同,他若是和我一同出逃,皇叔自会将祸事都推与他,到时候株连九族都有可能。
我给他写信,让他助我,着实因为我再无人托付,我常年禁足于梵山寺,眼线真正的知己也至此一人。
九哥看完信后便将信烧毁了,因为我在信尾提示,必须烧毁,这样就算父王怀疑九哥,无凭无据,皇叔也降罪不得。
第二日九哥便以隐姓去马贩子那里订了两匹上等的汗血宝马备着。
黑送完信后便匆匆赶回了竹里馆,因为是从窗户溜进去的,便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