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子冷笑着,饮了一口酒,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便转身离开了。
傍晚十分。
建康城一处宅院内的顶层凉亭。
看着眼前高大辉煌的院子,和豪华精细的装饰,萧明月赞叹道:“宇文公子果然豪气,如此奢侈的宅子在建康城连一品大员都未必住得起。”
“只是买来送给你看月亮的。”宇文迪回答道。
“这礼物太贵重,我实在不敢要,还有上次的地契和簪子,得了空我会一并还给你。”萧明月道。
“收不收下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我送出去的礼物,是不会收回来的,你若是不喜欢一把火烧了便是!”完,躺在了藤椅上。
萧明月听了,惊异的看着宇文迪道:“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
“真是令人讨厌?”宇文迪转过头看着萧明月道。
萧明月想了想又道:“那倒也不是。只是行事做派像个大财主,挥金如土,想必你是从没有缺过钱吧。”
“没错,我从不缺钱,我从打理家族生意,从没有赔本过。不过,请你放十万个心,我对你是认真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求两情相悦,一生一世,平平凡凡。”萧明月看着月亮道。
“就像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看看月亮,喝喝茶,吃吃点心?”宇文迪问道。
“嗯。”萧明月应声道,随即便又道:“我是有意中饶,请宇文公子以后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大好光阴了。”
“是那个叫陈贤的吧?听武功很厉害,人也长得不错,但是单单论家事和实力我都在他之上,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呢!”
“感情是很纯粹的东西,是看缘分的。”萧明月道。
“那我们之间更有缘份。”宇文迪笑道。
萧明月看了一眼宇文迪道:“兴许是成为很好的朋友的缘分。”
“不管什么身份,能这样守着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宇文迪道。
萧明月听到,笑了笑,道:“干嘛把自己的这么煽情?”
宇文迪看着萧明月道:“就算有一,你要嫁人了,难保不会嫁给我!”
萧明月笑道:“谢谢你今请我看月亮。”
“以后会经常请你看月亮。”宇文迪补充道。
两个人,看了许久,宇文迪见萧明月困得睡着了,便把她抱起来回房,放到了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
自己坐在桌子前,静静看萧明月熟睡的样子。
此时,侍从从外面进来道:“少爷,大魏的书信。”
“嘘。不要吵醒她。”宇文迪道。完起身出去,道:“爹又派人催我了?”
亲信道:“老爷和陛下将要谋夺大事,无论成功与否,为了您的安全老爷希望你暂时不要回大魏。”
“看来陛下是忍不住了。不过也好,鹬蚌相争,总要有个结果。”宇文迪道。
“所以,少爷,您暂时待在梁国才是最安全的。”侍从道。
“连你也这么认为?我虽然纨绔,但却不是不孝,我爹现在处境凶险,现在我应该回去帮他。准备纸笔!”宇文迪道。
于是留下了一封书信,连夜赶回了北魏。
次日。
萧明月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两个丫头从外面进来,看到醒着的萧明月,忙端上来洗脸水和漱口水,又有人送上来早点。
萧明月奇怪的问道:“宇文迪呢?”
丫头回道:“启禀夫人,少爷昨夜有事走了,给您留下了一封书信。”
萧明月听后,不解的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夫人?”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看,便笑道:“是啊,夫人。”
萧明月听了,很不舒服的问道:“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和你们的少爷只是朋友关系。”
完,便接过书信,打开见上面写道:”明月,大魏宫廷恐有政变,我担心父亲安危,所以连夜赶回大魏,助父亲一臂之力。若我们成功了,我定回来娶你若失败了,死的很惨,你便嫁给陈贤也好。勿念,宇文迪。”萧明月读后,想到,建康距离北魏都城洛阳一千余里,骑快马最快也要一的时间,他就算回去未必来得及,又想到,宇文迪虽表面上看起来膏粱,想不到关键时刻倒也有大任,对宇文迪从此便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