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夫说你伤势看着惊心动魄却又恰好避开了要害,所以只需静心调养一阵便可…”
听得苏蔻青的询问,言磬心中一惊,想也不想的回答到,然而却不敢正面对上苏蔻青的眼神。
“阿言,你不会说谎的…”苏蔻青轻垂眼眸注视着自己腰腹处包扎好的伤口,唇瓣轻轻掀起,犹如清泉般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况且,我本就从医,自己的身体怎样我比任何都清楚……”
淡淡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宛若晴天霹雳般将言磬震得怔愣半晌,修长的指尖颤抖几乎要握不稳手中的茶盏。
“蔻青,你听我说…”不知何由,言磬仅是看着苏蔻青故意侧过去的面容,也能敏锐的察觉到眼前人浑身让下散发着的淡淡忧伤与落寞,心中顿时一疼,想也不想的开口想要安抚苏蔻青的情绪,殊不知话到一半便被她轻声的呢喃打断。
“终其一生也难有子嗣,这样也好,真好…”
浅浅的晨辉缓缓从半掩着的窗扉处闯了进来,完完全全将失神透过窗外堆积着积雪的枯木枝桠看向远方的苏蔻青笼罩在内,一时间,竟是让人视觉模糊,难以辨清她的表情是喜是悲。
只是那一声宛若蝇鸣般的轻语,差点让天塌不改其色的言磬落下泪来,他不知道一个人究竟是在怎样的心境下才会说出这般毫无情绪波澜的话语来。
有时候,人不哭,不是不痛,只是落不下泪来。
而苏蔻青正是如此,此时的她绝美的面容平静得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只是暗藏在被褥下的右手紧紧蜷缩成拳直至指甲狠狠嵌进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争先恐后的流淌而出,她才隐隐感觉到些许疼痛。
一旁的言磬见状心中的自责又加深了几分,向来温文如玉的他面容上涌出明显的杀意,瞬息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苏蔻青接下来的举动顿时让他脸色大变,急忙想要阻拦:“蔻青你疯了吗?大夫说过你伤势太重,不能乱动的!”
边说就要将那挣扎着要下床的身影挡回去,然而,苏蔻青并未理会他满是气急败坏的低喝声,一言不发拽开言磬横在身前的手开口解释道。
“昨夜一夜未回府里,汀兰肯定乱做了一团,只怕府中只怕又要闹腾了!”说话间,苏蔻青已经挣扎着下了床榻,原本稍有好转的脸色竟又苍白了几分,腰腹处隐隐约约的疼痛蓦地涌入脑海。
只见她眉头紧蹙,整理着衣襟的手缓缓抬起,竟是沾染了大片温热的殷红血迹,简简单单的动作竟是将昨晚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挣得撕裂开来,不多时,腰腹处的衣襟便被源源不断的鲜血浸了个透,看起来格外渗人。
“苏蔻青!算我求你,要点命好不好,本就伤得这么严重你再折腾下去的话会没命的!”见状,苏蔻青还没怎样,言磬脸色蓦地难看至极,一气之下竟是将苏蔻青连名带姓的叫了出去,可见向来温润如玉的他此时是怎样的气急败坏与无奈。笔下文学520bxx52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