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脏脏的，好难受。”龙傲天抹了把脸，在走过来时的路上，薛四就发现有人看他们的眼神不对，随口打发了那人，就拖着龙傲天在脸上抹上灰尘和草浆之类的。总之，让他们看起来脏脏的就好，至于衣服，那更是随便在地上滚几圈，看起来就像个小乞丐了。

“那你去水里洗干净？”薛四没好气的说，他们已经出发七八天了，一路上最多遇到些行人或者村庄。往东南方向走就需要穿过这座城市，薛四想着怎么也不能放心。他曾经见过村里的单身汉子滚到一起去的，大致上能明白一些。

龙傲天还真的认真思考了半晌，才摇摇头道：“不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你那么厉害，说的话肯定有很重要的理由。”

薛四继续往前走不说话了，不过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喜悦。

“卖包子喽，两文钱一个的大包子嘞。”

“油果子，焦香酥脆的油果子，来一个吗？”

“卖——冰糖葫芦嘞！”

龙傲天脚步一顿，然后又继续走了，原本很爱吃的糖葫芦，不知怎么变了味。在他每次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时，也不再有人可以让他缠着想要买了，到底是为了想要吃糖葫芦还是为了听大人哄他，也已经没必要了解了。

“想吃？”薛四敏感的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往后面看了一眼，视线来回打量，最终定在了那一串串红红的糖果子上面。

龙傲天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想法，就感觉暖暖的，他点点头道：“啊，想吃！”

“给我拿两串。”薛四给了小贩四文钱，拿过糖葫芦看了眼，给了呆愣着的龙傲天一串。

红果子外面裹着一层透亮的糖，薛四试探的舔了一下，甜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他眼前一亮，果然很好吃，难怪龙傲天刚才会看得走不动路了。

薛四在尝过一次之后，放心了。张嘴把整颗都含到了嘴里。一口咬下去滋味却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尝过了甜味之后，再吃酸的，就感觉牙齿都要被酸掉了。又酸又甜的感觉让他纠结得脸都皱了起来，可看到龙傲天已经津津有味的吃完两颗了，又有些怀疑他们两吃的是不是不一样。

在龙傲天又吃完一颗后，薛四探过头去，从他手上的糖葫芦串上咬了一颗下来。在龙傲天疑惑的眼神下，含着糖葫芦凶巴巴的问：“看我干嘛！我不能吃吗？”

龙傲天看着他嘴里含着大颗的糖葫芦，脸颊两边鼓鼓的，就连看似凶巴巴的说话声也显得可爱了起来。龙傲天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对方的瞪视下忍住了：“当然可以，还要不要再尝尝？”

薛四皱着脸拒绝了，因为他已经尝到了两颗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酸。他把只吃掉一颗的糖葫芦塞到了龙傲天手里，不想再吃了。就连嘴里的他也不想吃，不过又舍不得吐掉，就这么一脸受罪的表情把它嚼吧嚼吧的吞了下去。

龙傲天来着不拒，就这么把它们都吃完了，不过薛四自从那之后就一直没说话，一路皱着眉头。

突然，薛四停了下来，他嘴里动了下，突然吐出来一颗牙齿，用手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