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庭西,“……阿姨你是不是误——”谷庭西的余光忽然瞥到门外闪过一个人影,一个俏皮的影子探头往办公室看了一眼,然后又缩了回去。
谷庭西立马认出来是郝冬冬,那死小孩又躲在门外想看好戏。
正好用上。
谷庭西朝门外喊道,“你进来。”
门外没声儿。
谷庭西又喊了一遍。
还是不说话。
谷庭西拿出手机打她电话,不久,门外响起了手机铃声,郝冬冬尴尬地拿着手机慢吞吞走进来,厚脸皮地冲谷庭西笑,“嘿嘿嘿嘿。”那模样傻极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橘红色的衣服,戴着一个黄色的帽子,整个人像个小太阳似的。
郝冬冬把保温桶递给谷庭西,“我妈说你肯定不会自己好好吃饭,让我来给你送饭。”
谷庭西接过保温桶放在桌上,用十二分温柔的语气对郝冬冬说,“好不容易放假,不在家好好休息,特地跑过来给我送饭,真是,太让我感动的。正好你来了,那就在这里陪我上班吧。”
“啊?”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喜悦来得好突然啊。不过郝冬冬看谷庭西怎么看怎么奇怪呢,他这话说得好暧昧啊。
“先去里面找件白大褂穿上。”
“哦。”郝冬冬乖乖去里面穿白大褂了。
阿姨瞧出了点儿不一样,谷庭西跟郝冬冬说话的时候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原本是座冰山,不苟言笑,现在就是一汪春水,温柔绵绵。
她迟疑地问道,“谷教授,她是你的——”
谷庭西点了点头,“抱歉阿姨,让你误会了。”
阿姨表情很尴尬,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这不,你该早说啊,你早说我就不费那个心了,你看这整的,稀碎。”
谷庭西只能歉意地笑笑,他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你也得有机会让我说啊。
阿姨离开了办公室,谷庭西这才有时间忙自己的事情,他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这医院的工作越发艰难了,不仅要应付复杂的医患关系,还得应付突如其来的相亲安排……
里边郝冬冬穿好了白大褂出来了,她随便拿了一件,没注意这是博哲的白大褂。
谷庭西看到她穿着博哲的白大褂,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他整个人又崩了起来,这死孩子,他都处心积虑地没给他们制造见面机会了,她怎么还心心念念着博哲。
“这件白大褂——”谷庭西随便找了个理由,“风水不好,去换一件。”
“啊?”这是什么说法。
谷庭西继续瞎诌,“已经有两个病人不小心吐到了这件白大褂上面,我担心你穿着……”
“行,我马上去换。”郝冬冬二话不说把博哲的白大褂换了下来。
谷庭西满意地点了点头。
“谷教授我要做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在这儿待着就行。”
“我待着干什么呀。”
谷庭西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几包小零食递给郝冬冬,在心里说——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