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餐就是很传统的中餐,煮了饺子,炒了蛋炒饭,老郝打了豆浆,煎了鸡蛋,还做了生煎包,郝冬冬昨天随口一提的炒粉也安排上了。
郝冬冬下楼的时候,谷庭西正在盛豆浆。
老姜打量着郝冬冬的穿着,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是嘛,这样穿才像个人。”
郝冬冬……难道我平时就不是人吗?
但念在一早上就能看到谷庭西,且受到了红包的份儿上,她心情颇好地没有反驳,郝冬冬给每个人倒了豆浆,轮到给谷庭西倒豆浆的时候,她为了对他那个新年红包表示感谢,倒了满满一大杯。
谷庭西盛情难却,也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都给喝光了,成功地撑到了。
反观吃了一碗炒粉,三个生煎包,两个鸡蛋,一碗蛋炒饭,七八个饺子,一大杯豆浆的郝冬冬,没事人一样,手里还拿着一包坚果在吃。
有时候谷庭西就很纳闷儿,郝冬冬明明看上去那么瘦,怎么就能吃下这么多东西,那肚子跟无底洞似的。
他在心里默默打算,以后得再多挣点钱,并且好好学做饭,不然怕是养不活。
郝冬冬对谷庭西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准备出门的时候,提倡低碳出行,于是就不开两辆车了,郝冬冬和谷庭西坐在后排,郝冬冬特地把要带的东西放在靠左边车门的座椅上,这样她就可以坐在相对靠中间的位置,也离谷庭西稍微近一点儿。
她得意地维持着自己的小心思,也不敢总是瞄谷庭西的脸,于是一直瞄他的手,做手术的那双手就是要比她打排球的手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肌肉分配得刚刚好,郝冬冬好想摸一摸。
这个放肆的想法一经出现并没有被及时扼杀,郝冬冬反而开始转动她的小脑袋瓜子思考该如何实现这一伟大举措。
好吧,到墓园了,也还没有思考出来。
……
墓园的气氛比较沉重,谷庭西手里提着两瓶酒,郝冬冬抱着一束花跟在后面。
她童年就是在姜教授跟前混大的。姜教授想把她教育成一个知书达理,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然而她天性不老实,无师自通成了个小霸王,一天一小祸,三天一大祸,折腾得姜教授家里鸡飞狗跳。
祖孙俩一直都不太对付,郝冬冬被接走的时候姜教授差点敲锣打鼓地送,郝冬冬也是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离开。
然而分开没几天,又开始想念,当然,那个时候郝冬冬并不懂事,吸引她的东西很多,所以她能分给姜教授的想念并不多,所以,总是姜教授去学校看郝冬冬,接她放学,带上两碗馄饨——成贤街街角那家郝冬冬从下就爱吃的馄饨店买的。
郝冬冬总是答应姜教授会去成贤街看他,但其实很少去。一直到后来,这事儿都成为了她心上的一个遗憾。
每年大年初一,清明,她们全家都会来墓园看望姜教授,带一束花,提两瓶酒,和姜教授说说话。
今年要说的话格外多,老郝向姜教授汇报了一下今年发生的几件大事儿,包括老姜住院那件事儿,以及郝冬冬开始打比赛了。老姜没说什么,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墓碑上姜教授的照片发呆,郝冬冬知道,她在心里和姜教授说话。
几个人在墓园待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
按照往年的习惯,郝冬冬都会自己去成贤街吃上一碗馄饨再回去,墓园离成贤街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
今年也是一样,但她想邀请谷庭西一起去尝尝她小时候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