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面郝冬冬踩了他的脚一下,他识趣地把郝冬冬夹过来的菜吃掉,左手用得很不方便。
“来来来,我喂你。”郝冬冬微笑着,舀了一大勺饭就往钱多多嘴边怼,钱多多刚想开口句拒绝的话,饭就进了嘴,他被迫咽下。
郝冬冬又给他使眼色,示意他给自己夹菜。
钱多多当看不见。
郝冬冬一脚下去,重重地跺了一脚。
钱多多没事,对面的谷庭西抬起了头,“干什么?”
郝冬冬尴尬,“脚抽筋,脚抽筋了。”
谷庭西认为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待下去了,当电灯泡不算,还要被恶意报复……
于是先离开了,“你们慢吃。”
谷庭西一转身郝冬冬就松开了钱多多的手,松了一口气,看着谷庭西的背影凑到钱多多耳边得意地,“看,吃醋了。”
第三场戏,是在医院换药室。
正儿八经地挂了号,特地找谷庭西换药,目的就是为了进一步刺激他。
谷庭西心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还是去给她换药,揭下纱布,看了看伤口,“有十了,伤口长得不错,把线拆了。”
“哎哟会不会很疼啊。”郝冬冬的手不着痕迹地绕到钱多多背后拧了她一下。
钱多多吃痛,,“亲爱的不怕,我给你吃一颗糖,吃了糖就不疼了。”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撕开包装,塞到郝冬冬嘴里。
郝冬冬佯装享受,实际上这并不是一颗甜糖,这是一颗能把人酸死的话梅……她努力控制着脸上近乎扭曲的表情,对钱多多,“谢谢你亲爱的。”
正在戴手套的谷庭西叹了一口气,心里一阵恶寒。随即注意到郝冬冬的表情,心里笑了,一本正经地道,“待会儿拆线会很痛,再给她多吃几颗糖。”
钱多多哪里会放过这机会,又撕了一颗话梅塞到郝冬冬嘴里。郝冬冬被迫接受,欲哭无泪,她已经被酸得……七窍生烟。
谷庭西消毒,剪线,拔线,动作一气呵成,但还是有一些轻微的疼痛。郝冬冬怕疼得跟什么似的,再加上对于刀具之类的冷器械有种本能的恐惧,自然放大了这种疼痛。
她的手紧紧抓着钱多多的胳膊,下了死劲儿的,把他抓得嗷嗷大剑一时间,换药室里像杀猪般热闹。
谷庭西即兴给他们讲了一堂课,比如,如何拆线,要从什么地方剪,拔线的时候往哪个方向拔,拔完线后还要注意什么。
讲得非常详细,所以动作自然慢下来了,这对于郝冬冬,简直是一种折磨,对于钱多多更是。
两人完全没有心思听课。
更绝的是,谷庭西还想把手里的线剪递给郝冬冬,“要不你自己来试试?亲手感受一下?”
“要命啊!”郝冬冬果断拒绝。
谷庭西又问钱多多,“你要不来试试?”
钱多多连连摆手,“不不不,不试了。谷老师,求您赶紧给她拆完线,我快坚持不住了!”
谷庭西眼镜后面的眼睛弯了弯,戴着口罩,自然是看不见他的表情的,但郝冬冬知道,他一定在笑!
谷庭西拆完线,把东西收拾完,洗了手,“好了,回去吧,伤口三不沾水。”他心情颇好地摘下口罩帽子回了办公室。
剩下在换药室的郝冬冬和钱多多,“我怎么觉得像是被他报复了呢。”
钱多多捂着被掐红的胳膊,不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