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钱多多要去吃夜宵,郝冬冬背着包直奔体育馆。
体育馆里现在没有什么人了,郝冬冬先慢跑了十分钟热身,而后到体育馆做拉伸,然后开始练肌肉。
因为手臂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才把训练强度加到自己从前的水平。
俯卧撑练习5组,每组15S;负重深蹲起,背着重量为她的体重杠铃,练习3组,每组5次;半蹲起练习,练习5组,每组100个;深跳5组,每组20次;立定跳远练习5组,每组连续跳10次;跳绳练习5组,每组200次。
练完肌肉后,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排球技巧练习,无数次发球,无数次垫球,扣,拦……
这枯燥无味的训练便是她每所重复的。
没有专业教练指导,她就照着高中时候的练,时而去网找些资料,看有没有最新的训练方法,自学自练,总是不太规范的,野得很。
体育馆渐渐只剩下她一个人,头发早已被汗浸湿,耷拉在耳旁两侧,她身的运动T恤也被汗打湿了大片,她却还是不知疲倦,继续重复着那早已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
她比赛的机会少得可怜,却把每一场都当最后一场在打。那漂亮的杀球,震惊了场每一个人,却很少有人知道,她在背后流了多少汗水。
她已走在了这条窄得过分的路,坎坷得很,甚至看不到前路,她却还在倔强着——
是个傻子没错了……
次日,郝冬冬十二点下课,找的火锅店就在学校外面不远,到的时候才十二点二十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进去后,找了个角落座位坐下,“一刀兄你到了没有?”她在群里发消息。
“一刀兄”没有回复她,想必是在路了。
她接过服务员手里的播想先点几个菜,余光瞥到窗边坐着的一个人。
是一个背影,看着去眼熟得很,她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不会那么巧吧。
只见窗边端坐着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正端着水杯安静喝水,店内的灯光打在玻璃杯,连带着他修长的手指也带着一圈莹莹亮影。
郝冬冬悄咪咪摸过去瞥了一眼,差点吓掉了手里的播——妈耶,还真有这么巧!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给一刀兄发消息,“一刀兄!好巧!谷庭西竟然也在这个火锅店!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你待会儿一进来就能看到!”
“真是太棒了,助我也,待会儿我们趁他吃饱喝足,出门套着脑袋给揍一顿解解气先!”
“反正不知道我们是谁啊哈哈哈。”
“一刀兄你到哪了怎么还没来?”
“我坐在最里面的角落,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总之,看去最漂亮的那个就是我啦。”
郝冬冬发完这一连串信息,也没等到个回信。眼睛死死盯着窗边的谷庭西,他已放下水杯,正看着窗外。
……
谷庭西中午十二点下班后便按照郝冬冬给的地址过来了。
在最靠窗位置坐下,心想她一进来便可以看到自己。
翻了翻播,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暂且先点了个鸳鸯锅,点了几大盘子肉。
手机一直被他放在桌面,因为午开了个短会,调了静音,忘流回来了,所以一直没听到提示声。
直到无意瞥到手机左角的亮点在不停地闪烁,他才知道来了信息。
打开微信一看,群里来了6条信息,看完,他忽然觉得后脊背发凉,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冲过来把他蒙着脑袋揍一顿。
放下手机,转头朝角落位置看去,便和郝冬冬对了眼。
他冲她微笑地招了招手。
她一脸见到鬼的表情。
无奈,拿起手机,在群里打了两个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