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灏,你好好想想,此行一定要小心万万不能走漏风声,只能单枪匹马,可单枪匹马如何才能从北戎拿到药?我有自信可以尽快将药带回来。”
傅陵灏咬牙“绝对不行。”
“父皇如今危在旦夕,惠王的人虎视眈眈,如果我们再不做出反击到时候伤害的就不止我一个人,而是我们大家。更何况我不……一定会受到伤害。”
孟昭玥握着傅陵灏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
“你要记住,宫里现在不能没有你,整个大启只能依靠你。”
傅陵灏身下的拳头紧握,额角的青筋泛起,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冷意。
他堂堂秦王殿下何时被人如此钳制过?
可如今惠王却抓住了他的命脉。
国家大义,他不得不如此。
孟昭玥靠在傅陵灏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她知道整个大启的担子压在他身上有多重。
他本就无意争锋,奈何乱臣贼子他不得不出手。
片刻后,孟昭玥问秦逸轩
“你能保父皇多久?”
“七日无虞。”
秦逸轩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看着孟昭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有这样坚强智勇的女人才配站在秦王殿下身边。
他怎么能辜负孟昭玥的一片苦心。
孟昭玥点点头。
“那我今日便启程。”
话音刚落,还要再商议什么就被人打断。
“太医,太医呢?”
惠王一行人与严相一同进来。
“放肆!”
“父皇现在在休息,尔等大呼小叫是要造反么?”
傅陵灏冷冷的看着他们闯进来。
“秦王说笑了,这么大的帽子皇兄可承担不起。”
惠王皮笑肉不笑的看他。
“父皇身体又恙,寝殿里却不见太医,皇兄问问太医去哪了?这是对父皇的一片关心,秦王怎么如此曲解本王的好意?莫不是秦王另有想法?”
听到惠王如此反咬一口,冷逸恨不得一剑下去杀了他。
“惠王,莫要胡说。”
惠王见冷逸都敢阻拦他,笑容更加阴鸷,早就想除了傅陵灏身边的这条狗,没想到侥幸让他跑了,还好好的的站在这里。
“本王和秦王说话,岂能有你说话的份?”
“秦王御下无方该如何处置?”
孟昭玥看着惠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知道他来一定没有好事,惠王对冷逸这么心存恨意,会不会如意的事情也和惠王有关,要不然严婉君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如今严相又和惠王在一起,想来她也是知道什么,莫不是他们已经达成了交易。
孟昭玥的心乱作一团。
“皇兄既然是来看望父皇,又怎么能为这些小事生气。”
“太医不在此处是下去研究治疗之法,更何况父皇只是一时伤寒,有秦神医在,皇兄大可放心。”
听到皇上还好好的惠王脸色微变,明明已经活不过三日怎么会……
“我要见见父皇。”
“不可,父皇现在不便见客。”
傅陵灏漠然与他对峙。
“秦王。”
惠王冷哼一声,“本王是三皇子,怎会是客?还是你不想让本王去见父皇?”
“皇兄说笑了,是秦神医说父皇现在身体虚弱不便被打扰,我们也都未近身全由秦神医照料。”
听到傅陵灏拒绝,惠王更觉得其中有鬼,心中微乱,呵斥道“父皇乃九五之尊!怎能让一人照料,更何况父皇的身体是天下事,本王一定要亲眼所见。”
说罢,惠王就要直接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