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酒宴热闹,傅陵灏不过是酒过三巡,便回屋去了,冷逸看他虽然借口自己醉了,脚下却颇有章法,便也会心一笑。
军营里不少将士来闹他,不过是一个连情人都没有的统领,怎么转眼就成了新郎官了,称他不厚道,要他罚酒。
孟昭玥只叮嘱着下人看好,那些将士们便随着他们闹去,难得开心一日,只要不将王府砸了就好。
也跟着回去了。
一个侍女急忙忙跑来,对她道,“王妃,果真如您所说,那严夫人在藏经阁处偷偷摸摸的,奴婢见着她进去又出来了,您交代的放在桌子上的那本账簿也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呐?”
孟昭玥却不着急,气定神闲道,“你先回去,我都知道了,切记这件事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奴婢遵命。”
小丫头哪里懂得她的心思,等过了一会儿,马庸也过来了。
不过是借着如意和冷逸的婚事过来喝个喜酒,实则是给孟昭玥传递消息。
“王妃,小的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据闻,当年孟氏往严府送去了不少银两,所为何事,小的没打听得到,只知道严孟两家当年关系实则并不好,而且处处针对,直到孟府忽然起了一场大火,而孟家的主母,也就是王妃您的生母,也是丧命于那场大火之中。”
“什么?”孟昭玥猛然一怔。
自她记事起,周围人便告诉她,父亲母亲先后病逝,她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当年还小,被寄养在庄园里,与世隔绝,就连生父生母死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年有时候不懂事,便也当做那件事过去了,好在父母留下的家产不少,管理家财的老管家又是个极其稳重可信之人,这才稳稳当当活到现在这个年纪,也不曾有过太大的烦恼,忽然得知母亲是死于火灾,她心里怎么能不生疑。
只是消息来得太过于突然,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理清思路。
“还有别的吗?”孟昭玥继续问道,马庸回话,“还有的小的尚且需要打听,只是听闻当年孟氏是因为病逝衰落,听到这个消息,小的以为对王妃十分的重要就先行来禀告了。”
孟昭玥点点头,“做的好,那这账本的事情,继续劳烦你帮我探听,有什么进展也及时告诉我。”
“王妃放心,一定按照王妃您的意思做。”
等人走以后,孟昭玥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当年这件事已经过去太久了,要想知道真相,还是需要找到当年的人才是。
老管家为什么要骗自己,这当中到底又有什么难言之隐,孟昭玥想不明白,究竟这里面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叫人一隐瞒就是十几年,她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大哥孟文渊,以免他又为这样的事情操心,更担心此举会打草惊蛇,所以准备自己先隐秘的调查起来。
所以她立马叫人出去找到当年在孟府当差的老管家,自己却又回到了酒席上,试图从严丞相的举动和反应里找出端倪。
但是对方似乎防守的很好,饶是她怎么问,都巧妙的避开,这也更加加重了孟昭玥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