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圆圆气得呕血,捶胸顿足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蠢丫头?那可是一万两银子!你怎就这么心大,让一个贱奴保管?如今这钱不知所踪,你要上哪去找!?她失踪有几日了,恐怕早就离了京城,还等着你去找呢?”
孟昭瑜杜口木舌,泣下沾襟,哭得是梨花带泪。
“别哭了!哭还能让钱回来不成?”周圆圆恼道,“此事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你还能有好果子吃?”
“娘,这可千万不能让父亲知道!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孟昭瑜哽咽道,“若是让父亲知道我识人不清,愚笨至此,这家业哪还有我的份?”
“你也知晓这家业有你的份?那仓库里的东西你为何要卖?卖了居然还让人抓住把柄,这不是蠢笨至极是什么?为娘同你在佛堂跪了好几日,你怎还没长点心眼?”
“娘……女儿知错了……您说说,女儿该怎么办?”
见孟昭瑜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周圆圆当即心软下来,只是语气仍旧生硬:“还能怎么办?报官,就说玉佩丢了,若你父亲问起,千万别讲一万两银子的事给透露了,可明白了?”
“可找不回来怎么办?”
“倩芸老家在哪?”
“江南水乡。”
“那就沿着去江南的路仔仔细细地找!一个弱女子,还能走多远?”周圆圆气得肝儿疼,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便听见丫鬟道:“老爷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要这个时候来。虽是如此腹诽,周圆圆面对孟泉海时,仍是换了副表情。
“听说丢了枚玉佩?可找到了?”
周圆圆抹泪道:“就是倩芸那丫头偷了去,昭瑜待她如亲姊妹,一时间不设防,谁料这玉佩就丢了呢?”
孟泉海拧眉,厉声道:“丫鬟毕竟是丫鬟,待她如亲姊妹固然好,可切莫不能失了身份。你是孟府二小姐,不过是丢了枚玉佩就这样哭天抹地,往后还得了?”
见孟昭瑜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顿时心软道:“父亲也不是指责你,只是今日这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到位,不过是枚玉佩罢了,找不回就算了。”
“可那是父亲送女儿的。”孟昭瑜哭哭啼啼道,“唯独女儿有的,府里独一件的。”
“行了,玉佩有的是,你想要,为父再送你一个。”孟泉海抹了下她的眼角,道,“莫哭了,都哭成叫花子了。”
孟昭瑜心中一惊,忙拭去脸上的泪,肿着眼睛问道:“还像吗?”
孟泉海扑哧一声笑了,拍了下她的脑袋,语气宠溺:“不像了,我的女儿哪能是叫花子?”
见父女俩气氛缓和,周圆圆松了口气,心道倩芸的走倒促成两人冰释前嫌,只是那一万两银子,还得瞒得死死的,谁都不能知道。
待孟泉海走后,周圆圆压低了嗓音道:“一万两银子的事还有谁知道?”
“没旁人了,此事只有倩芸知晓。”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若想此事不让你父亲知道,只能抓住倩芸,将这个祸根从苗头掐断!”
孟昭瑜颔首应道:“女儿晓得,只是该让谁去追倩芸呢?”
周圆圆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买通杀手,一了百了。”
“只是这银子……”
“为娘嫁妆还有几件,你拿去当了,除掉一个倩芸不成问题。”
孟昭瑜当即感激道:“多谢娘亲!还是娘亲最好了。”
“数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