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邱雨兴许有些理解为什么徐夫人会是那样的表情,兴许只有把徐庆阳关起来,她才会安心。
“小二,拿壶酒!”
“来了!”小二高声应道,“客官,有又吩咐再叫我。”
邱雨见状看了李玉书一眼,后者领会一同出了客栈,往之前徐夫人离去的方向寻了过去,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徐庆阳应该是跟葛夫人也有瓜葛吧。”李玉书突然问道。
邱雨顿了顿点头道:“恩,徐庆阳之所以会跟葛云春吵起来应该是他跟葛夫人偷情后,被发现了身份,葛云春气不过就去寻徐庆阳理论,不过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
话说几句,离远便瞧见了徐夫人落寞的身影,一个人孤零零的像是往城外走去,手里似乎还攥着什么东西。
一路跟了过去,只见徐夫人停在一颗树下,抬头看了看天,又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状邱雨走上前去轻声说道:“请问可是徐夫人?”
闻声徐夫人转身看向邱雨,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见她脸上挂着还未干的泪水,应当是哭了一路。
“我们是杨家镇暂停的仵作,奉命来询问徐夫人一些事情。”邱雨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徐夫人先是愣了愣,后扬起嘴角笑道:“是问关于葛云春的事情吧。”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葛云春不是徐庆阳杀的,我都知道。”
闻言邱雨蹙眉不解,“你既然知道徐庆阳跟葛云春的死无关,为什么在堂下的时候不将真相说出来?”
“说什么?”徐夫人反问道:“说他在当夜打了葛云春后再去客栈同葛夫人厮混好不快活吗?”
果然是跟葛夫人有关。
“你都看见了对吗?”邱雨问。
“是,我一直跟着他,见到他跟葛云春吵闹,见到他跟踪葛云春打了他一棒,见他回城后不回家反去客栈跟葛夫人厮混一夜。”
徐夫人眼中无神喃喃自语道:“那一夜,风好冷,冷的如同寒冬腊月身处冰窟之中,我在客栈外等了他一夜,我在等他回家,可他并没有回家。”
忽而李玉书扯了扯邱雨的衣角,示意她看徐夫人手中的东西,见状邱雨开口问道:“徐夫人,纵使如此你也不该陷他于险境,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杀人偿命,那诛心又该是何罪?”徐夫人崩溃大哭道:“我同他相识于微时,他不过一阶布衣,是我助他做生意,是我助他将徐家发展至今,就因我不能生子他就能另寻欢好吗?可他还记得我为何不能生子吗?”
又是一个可怜女人,邱雨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他已经做了,也无法挽回,如果你可以为他做证,兴许他还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徐夫人怔怔的转身,犹如梦呓一般,“可我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我能救他,为他做证,可又有谁能救我?谁又能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