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入堂后双膝跪地行礼道:“草民张三参见大人。”
“把你当日所看见的都说出来!”
张三抬头看了一眼林大人徐徐道来:“三个月前,我打更的时候无意中碰见了徐老板跟葛老板,两个人在巷子里吵了起来,之后我偷偷跟在他们的身后,发现徐老板趁葛老板不注意用木棍打了葛老板的后脑勺,我害怕就跑了。”
“徐庆阳!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吗?”林大人脸上蕴着怒意,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徐庆阳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冤枉啊,我那日只是一时气愤才抄起一旁的木棍打了他一棍,我打他的时候他只是晕过去了,人还没死呢!”
“当日只有你见过葛云春,而你跟葛云春更是有过节,你若是从实招来,本官还可不会对你用刑。”
“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没有杀葛云春啊!那日我打晕他我就走了,我,我真的没杀他!就算我跟他有过节,也不至于割了他的头啊!”
“来人,杖责三十大板,收押监牢候审!”随着林大人一声惊堂木的声响,张运把徐庆阳押了出去,按在木凳上行刑。
徐庆阳哭喊着冤枉,没过一会就痛晕了过去,林大人只好暂时将他收押,虽有张三的口供,但还是要细查才是。
在一旁听着的邱雨小声的说着:“徐庆阳死都不肯承认他杀了葛云春,你觉得他会是凶手吗?”
李玉书摇了摇头道:“无法判断,或许他们之间因为有过节,一时激动而狠下杀手也不一定,只是”
“只是什么?”
“徐庆阳跟葛云春有过节,为什么要杀葛夫人?凶手好像一早就知道葛夫人会来认尸,而且我猜测凶手跟葛夫人应该很熟悉。”
邱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并不无道理,如果说徐庆阳杀了葛云春是因为恩怨,那时隔三个月之久再杀葛夫人就有些说不通了,葛云春已经死了,他有无数种理由能够杀了葛夫人,又何必等到今日。”
“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两个人?”邱雨问道。
“有可能,我们如今猜测杀葛云春的人是徐庆阳,那杀葛夫人的人应该是因为葛夫人知道些什么而被灭口,否则凶手不会等到今日才动手。”
究竟葛夫人是知道了什么?
就在邱雨想不通时,透过屏风她忽然瞥见徐夫人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对徐庆阳被杖责被关押很开心似的,她刚才明明还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邱雨仔细的打量着徐夫人,隐约觉得徐夫人有些奇怪,夫君被抓她的反应也太奇怪了,难不成,她巴不得徐庆阳被抓?
“玉书,徐庆阳的夫人有古怪。”邱雨压低声音道。
“有何古怪?”李玉书顺着邱雨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徐夫人手持锦帕偷偷的抹着泪水,任谁看了都会觉着徐夫人对徐庆阳真是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