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递上一张银行卡,很有眼力见的放到夏母面前。
不过夏母没有收,而是上前确认陈歌行的状态,发现确实只是睡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向阳送陈歌行回了房间,夏家三口和钟叔则在客厅里谈了起来。
钟叔又将事情完整的叙事一边后,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我是向阳的叔叔,也是向氏集团的股东,这是联系方式。对于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不过陈同学也是小阳的朋友,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我们向家绝不会拒绝。”
夏爸多懂些,前几天看股市,发现向氏跌的厉害,印象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过作为江城市第一大集团,向氏确实是出了名的,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向阳居然是来自这样的家族。
平时的向阳看起来虽然不算太寒酸,但也没有那种名家豪门的感觉。
“都是行行的同学,想来也不是故意的。只要平安无事就好,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你我能料到的,这孩子从小就……”
夏母还想说下去,一旁的丈夫立马给了制止的眼神。
“呵呵,喝点茶吧,人没事就好。”
夏母自己也意识到差点在外人面前,说出了陈歌行小时候的事,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连忙倒了一杯茶水。
“钟叔回去吧。”
向阳离开了房间,没有多说一句,径直的走出门口。
“天色不早的,我们先告辞了,如果有事请联系,实在是抱歉了。”
钟叔客气的饮下一小口,夏梁梁盯着电梯前的向阳,竟然有些陌生,她跟在陈歌行身边,虽然没正经跟向阳说过几句话。
但刚才那道冰冷冷的感觉,绝不会是自己记忆中的向阳。
回到车上,钟叔重新打起了火,向阳还是没有说话。
“回去了吗?”
“去海边吧。”
角落里的小冰箱还放有冰镇好的啤酒,向阳拿出一罐,两三口饮完。罐身如同纸张一般在他的节骨分明的手中,压成一团。
一瓶接着一瓶,短短五分钟,脚下就有将近十个铁球。
下车时向阳没有一点被酒精麻痹的样子,熟练的抓着啤酒,翻过防护栏坐在一块礁石上。
海浪在他脚下拍打,裤腿很快就湿了。
这里暗礁遍地,风力强横,要是一个不小心跌入海水中,那么只能被海浪拖着拍死在礁石上。
这瓶倒是喝的很慢,海风将他的短袖吹的略略作响。
如墨的海水也只有凑近了才能发现它究竟有多清澈,向阳没有动,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钟叔就在马路上,看着面前的白点,有些担心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琢磨不透向阳,哪怕是从小带大的管家也不行。
向阳站了起来,在风吹的最猛的时候,在酒精发挥作用的时候。
他在摇曳,在晃动。
只要一个不稳,他就能拥抱海水。
他太累了,活着累爱而不得更累。
他好像好好的睡一觉,在做个梦,梦里还有那个只会哭着鼻子,委屈巴巴叫着向哥哥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