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终结者短暂的一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阎良花,一个被流言蜚语逼死的少女。
阎良花发现,她的异能没有消失,但却变得无比虚弱,只有在触碰到银子的时候,会将那东西一点一点的炼化吸收。
换句话说,她烧钱。
来了两年,她也试图折腾过,跑到郡里读书,然后被发现是女儿身退学。
折腾来折腾去,最终靠着种花发家,每个月吸收着那点儿末微的异能,勉强不让两个人饿肚子。
两个人啃了两棒玉米,喝了一碗玉米糊,将茄子在锅里胡乱的顿了顿,拿出来便当做菜。
少年抬起眼睛:“娘亲,我想吃肉。”
阎良花额头上都是黑线:“平安,跟你说了多少遍,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
“可是……你是爹爹娶回来的娘亲呀。”平安很委屈,委屈的都快掉眼泪了:“我想吃肉。”
他爹在村里属于养殖大户,养了三四只猪,还有一些鸭子和鹅,从小没怎么让孩子受委屈,可惜最后没逃得了兵役,被强制征兵,留下一个傻儿子。
像平安这样的傻子,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盛世活的都艰难,何况是乱世。
阎良花穿越而来,世道艰难,她异能连一阶都没有,娘俩要饿死,她就把全部的钱都给了邻居奶奶,然后自己出去拼搏找找出路。
结果出去折腾了一通,发现在这个朝代自己寸步难行。但凡到了新的地方人家都要看文书,除非天灾年头,百姓不可随意流窜,天将黑就关城门,城内就不许人走。
阎寡妇这个身份,比没身份强多了。
她出去折腾了半年,回来村里发现邻居奶奶死了,小傻子被奶奶儿子撵了出来,钱扣下了。
他没死,就是过得有点儿惨,左邻右舍都抢他家的东西,有意无意的想要饿死这个傻子。
平安不知怎么活下来的,瘦成了皮包骨,看见了阎良花回来,露出了个傻傻的笑:“娘亲。”
阎良花当时在心中默默的想,大不了就当一当娘吧。
她利用自己的异能在院子里面种东西,反倒养刁了平安这张嘴,吃饱了不说,还要吃肉。
“吃吃吃,成天就想着吃。”阎良花恶声恶气的说,用眼睛瞪着对方,对方一脸无辜。
她叹了口气:“待会儿你收拾收拾,我领你上城里。”
人家都说村里面的人淳朴,但还有一句话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在这个满是战乱的年纪,生离死别成了常态,大约每个人心底都蕴藏着淤泥,并未开出莲花,反而让人弥足深陷。
阎良花既然是想要保平安活下去,就不敢让这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家里面养着一只小毛驴,皮毛黝黑,油光锃亮。
阎良花还挺喜欢的,取了个名叫做鸭梨。平日里玉米麦穗喂着,日子比一般人过的都好。
临走之前,刻意动用了那点儿微弱的储蓄力量,让那些藤蔓在叶子下面长出了尖锐的毒刺,谁趁着他们不在家想要进来,那就是纯粹找死。
村里家家闭户,镇子里也没好多少。
现在这时候就是萧条,各行各业都不景气,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暮气沉沉。
当然了,这只是泛指那些普通人而已。
一些家大业大的,例如苏家,如今还会赏花,月月的来取,常换常新,压根不心疼那一两银子,和那些贵重的花种。
街道很有规整,鳞次栉比,就是街道上没什么人。
从村里到镇子上已经是下午,夕阳西下,有些铺子早就关门了。
开着的店铺里的掌柜一个个无精打采,就等着那些大户人家登门。
阎良花骑着毛驴,平安牵着缰绳,两人从街边走过,那帮人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毕竟不是一个消费档次的。
两个人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角落里一家肉脯,那家铺子的老板在杀猪之前是杀人的,一个小镇子对于彼此底细都清楚。
刽子手跑来杀猪,连猪肉都脏,只有穷人实在馋肉才来这买。
平安的爹爹养猪的时候,总往他这送,两家还算熟悉。
结果到了一看,铺子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