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据微臣所知,杨维垣、李恒茂、杨所修、田景新、阮大铖等一十一人都是魏党,这些人沆瀣一气,暗中勾结,污蔑朝中奸臣,从而谋取更大的利益......”
大殿里一片哗然,许多官员都是目瞪口呆之色,惊讶不已,顿时就有人打断了颜继祖的话语,斥责道:“颜继祖,这是赤裸的污蔑,凡是要讲证据,如无证据的话,你这就是诋毁朝中重臣之罪!”
“无耻之徒,满嘴胡言乱语,我等乃是请清白之身,与魏忠贤没有一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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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杨维垣等人的指着,颜继祖却是放声一笑,一挥衣袖,浑然不在意,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分。
“哈哈...事实胜于雄辩,至于清白与否,只需刑部调查,就可知事情的真伪,上有皇上做主,下有百官监督,各位同僚何必这么着急?”
一语落罢,颜继祖转身面向贾亦韬,再施一礼,朗声的继续说道:“请皇上主持公道,着有司调查,若微臣所言有虚,甘当罪责!”
很显然,颜继祖的这一建议戳到了魏党等人的痛脚,事实与否,根本经不起调查,一旦深入调查,事实必将浮出水面,他们将会在劫难逃。
所有人知道,表面上,皇上看似放松了对魏党的打击力度,一副不再追究的样子,但事实却是,依旧对那些依附魏忠贤的官员痛恨不已。
这个时候,御史袁弘勋、锦衣卫张道浚等人刚要说些什么,想要挽回局面,却被贾亦韬的话语给打断了,将他们到嘴的话语全都给堵了回去。
“好,朕就准允颜继祖奏请,着有司查明事实,还有关人等清白!”
说到这里,贾亦韬的话语一顿,眸子里满含意味深长的味道。目光不断在百官之间逡巡不定,有意无意间的来回扫视,进而又说道:“为了保证公平性,证据的真实性和可信度,能够让百官信服,不仅刑部要彻查,锦衣卫和东厂也要收集证据,还有关者清白。”
这一刻,不管是保持观望态度的那些官员,还是东林党,亦或是魏党余孽,听到皇上将要出动锦衣卫和东厂的那些番役,神色都变了变。
魏忠贤把持朝政的时候,将这两个特务机构的职能几乎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谈之色变,望而生畏。
东厂可以越过三司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直接抓捕和审问那些官员以及平民老百姓,除了皇帝之外,不用向任何人交代和禀报,一群跳脱出法律之外的存在,拥有着许多的特权。
锦衣卫也是如此,拥有着独立的司法权,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针对的对象是官员和皇亲国戚,以及那些皇室成员,百姓不在监视的范围之内。
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一旦被他们抓住,关入独立的牢房,只要皇帝不强势过问,即便被抓的人死得不明不白,很是冤枉,那也是无处伸冤。
仅此一点,足可见两者的权力之大,除了皇权之外,没有其他的衙门可以制约。
那些最先挑事儿的魏党后悔了,东林党却面带些许的微信,尽管也非常畏惧这两个特务机构,但也难以掩饰他们那种发自于内心的幸灾乐祸!
若是刑部调查的话,还有回旋的余地,影响调查的结果,但两个特殊部门同时运作,调查此事,使得魏党一派几乎丧失了暗箱操作的可能。
很显然,此时的魏党余孽没有了底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刘鸿训的事情根本就经不起查。
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更加让魏党一派不安的是,皇上虽然还未控制住朝政,许多事情受到掣肘,但锦衣卫和东厂都是直接听命于皇上,而他们在两个特殊机构的能量渐渐消失,几乎是损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