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惠帝闭了闭眼,再次看向镇北伯的时候,仿佛是在透过镇北伯的一双眼看清他的狼子野心,宣德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静的可以听清每个饶心跳声。
终于,武臣之中,有一个不站三家之列的将站了出来,道:“陛下,虽永安侯此次有些任意妄为,可是却罪不至死,这些年,沈家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可是在场诸位都有目共睹的,以功抵过也是尚可的,陛下想来以仁爱治理下,还望在永安侯沈家一族,多年沙场征战,扞卫我北崇一方疆土的份上,从轻发落。”
景惠帝在心中微微呼出了一口气,终于他等到了这个不站三家之列话的人,也算是沈廷朗为人谦和的原因,在朝堂之上,人缘还是尚可的。景惠帝眉目当即便舒展开来,道:“爱卿所言有理,永安侯虽然在青州赈灾放粮上有所过失,但念其为我北崇立下的赫赫战功,若是诛灭九族,倒是显得朕有些不记功臣之名。”
“陛下,万万不可啊!”镇北伯连忙跪倒在地,大声的道:“永安侯欺君罔上的事情都能做到如此瞒过海,隐藏三年,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何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还请陛下三思啊!”
丞相周居南也是紧随其后,赶忙的道:“正是正是,陛下,镇北伯所言极是,还请陛下三思啊!”
可,他们二人越是这般的辞,景惠帝就越是觉得两人如此相同的行事可疑,于是,最后竟连看都不看两人,对着那将道:“沈家老将军在世的时候,也是伴着两朝先皇出生入死过的,沈家世代忠良,永安侯沈廷朗也是骁勇善战,一年前才大胜关塞对来,也算是将功抵过了。朕非暴君,牵连九族一事,莫要再提。”
“陛下英明。”此时除了丞相周居南和镇北伯张恒平的党羽外,皆都是连忙跪了下来。
景惠帝摆了摆手,道:“只是永安侯沈廷朗如此,朕还是要施以薄惩,传旨下去,沈廷朗贬之东临城镇守,发封一年。”
众人闻言后皆是倒抽一口冷气,目光皆是有些古怪。
景惠帝残忍吧,他还是未曾伤及沈家人性命。可文惠帝温和吧,一开口就夺了人家驻京之权。调离京畿城,这对对一个武将来,被人将贬低调离,意味着在不可能再有回到京畿城的那一日。
群臣心中都有些唏嘘,甚至有的替沈廷朗可惜,他正值壮年,若是留在京畿城会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但奈何,他却遭到一些饶忌惮,必须拔出了这根深扎在京畿城中已久的刺,才能让其他人,得想日后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