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祭司住的地方。”老怪环顾,“是地图上唯一的一个空白区。”
疯子道:“能把图画的这么详细,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呆了多久,赶了几趟水。”
老怪看了七一眼,“不多,你一淌,我一淌。”
疯子也瞟了七一眼,点头表示明白。
有这尊佛在,他们也不敢把动作搞大。
七安安静静的呆在邹胖子身边,邹胖子与他聊的可欢了,就是邹胖子一个劲儿的说,小猫爷一个劲儿的听,一句话也不回。
但邹胖子依旧乐此不疲。
这可是个明明白白的糊涂人哩。
“邹叔,你找着了不?”
“不对呀!”老怪走来走去,“一定是有东西的,藏哪里头去了?”
疯子笑的懒洋洋,道:“是不是突然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老怪:“玩你的去!”
祭司室不大不小,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
“一步一登天,神灵难掩面。肉体凡胎破不去……”老怪背着家里藏书上的东西,在对应着什么,“只留阶下玉。”
这里没有白玉。
“魂灵留安宁。”
老怪抬头,锁定那个正中间第一位那个外表最骚包的朽骨,头顶的羽毛高的能直插云霄。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停在了朽骨脚踩着的那块砖上。仔细看,那块砖确实是与其他的颜色有着细微的差别,由于朽骨的身份,也不会让人多升疑虑。
说不定这就是人家祭司的专用位置呢!
老怪其实也不太肯定,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儿了。
“胖子,上青子!”
邹胖子抬抬肩膀松松筋骨,一脚把朽骨踹了,用刀撬开了那块砖,里头果然有料!是个黑布隆冬狭窄无比的通道,有条石头台阶,一路向下。
那通道看的就让人难受,特别是以邹胖子的体位,他气的又踹了朽骨几脚。
“一人进一人出。这是个一字口,一路横到底,连转身都不能。”老怪道,“我下去,拿根绳子牵住我!”
疯子道:“邹叔,我比你瘦,要不我来吧?”
邹胖子也道:“可以让猫子去啊,他身手不凡,人也小小,进这口子就跟玩儿一样!对不猫子?”
七看着他,既不赞同也不否认,沉默是金。那就是默认。
“让孩子冒什么险,胖子你想成仙啊?”一根绳子绑住老怪的手腕,他丢下背包,又脱了几件衣服,叼着手电筒,螃蟹似的进去了。
“胖爷是正大光明的佛大米,谁去东北成仙啊!”
老怪已经进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邹胖子老老实实的放绳子,二十米的绳子很快放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邹胖子松了口气,看来是到底了。
这种一个人连装备都不带的淌水活永远是最危险的,还是在这种一字口里,那更是逃也逃不掉。
没过多久,邹胖子就感觉到绳子被拉动,浑身轻松的开始收绳子,疯子也在后面划水帮忙。
“嘶……”
七的耳朵动了动,他走了过来蹲下,就守在一字口旁,手伸前虚虚的落着,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