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些许事,方兄不必记挂在心上,如若有缘,我们下次再见”
方堑也有自己的苦衷,赶上蝗灾,家中今年的粮食已然不多,自己身强体壮,平时就算少吃一些,挨上几顿饿,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家中妻和老母却是不校
就在几日前,家中断粮,荆室四处借粮无果,老母为把口粮节省下来留给孙子,已经饿的两眼昏花,不能下地走路,今日的两袋细米却是救命的粮食,自己实在无法推脱。
看着方堑远去的背影,邓彪凑到苏俊面前,一脸贱样的道:
“有个事,我昨就想问苏爷,可我怕您骂我蠢,我一直没敢问,现在不用问我也知道了”
“呦,什么事?你出来,我听听!”
“苏爷,我们是贼,你不许我们不抢百姓的粮食,可为啥还要给他们发粮食啊,那么多的精米细粮,老邓是真舍不得啊,要是都带着,我们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挨饿了,我们还真要改行当菩萨善人啊”。
邓彪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的道。
邓彪或许前些日子,真被饿怕了,看着不停发下去的一袋子一袋子的粮食,眼中满是不舍,好像在割他的肉一般。
“这么多的粮食,你也不怕撑死?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发粮了?”
“嗯,刚才方老弟走时候看您的目光,我知道,他也服您,他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看过人,就是因为有些事,他现在没法和您走”。
邓彪似懂非懂的点零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又不出来。
紧接着邓彪又补充了一句,“连他这样有真本事的人都服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您办不聊。”
每一个领到粮食的金岩县百姓路过苏俊身边的时候,都会深深的给苏俊鞠上一躬,他们眼中敬意的目光,却不似作假,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更有甚者,有几个已经饿的骨瘦如柴的妇孺,背着身后装粮食的袋子,颤颤悠悠的来到苏俊身边,不顾脚下的积雪,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谢谢军爷,谢谢您给我们粮食,我替家里卧病在床的老头子给您磕头了,你们真是活菩萨,谢谢……”
苏俊静静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百姓,想再多装一袋子粮食给他们,犹豫了半,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战争荒年,人命贱入狗,自己并不是救世主,无法保证每个人都能活下去,就算帮得了他们一时,也帮不了一世。
身边的七郡主似乎有些不喜寒冷,用手拽了拽苏俊的衣襟,“外面寒,苏郎,我们还是回屋吧。”
正待苏俊即将转身回屋的时候,不远处李大壮和几名青衣贼推推搡搡的押着一个农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