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也就你的话菡儿会听,不管怎么样,你亲自走一趟,把菡儿带回来吧,如今女大不中留,不能再任由她的性子胡来了。”高步青长叹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衰老了好几岁,人啊,有时候不得不妥协。
高步云知道大哥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再去更改,也不知道该些什么话来宽慰,只好点头应声答到:“王兄放心,臣弟这就去准备,即刻就启程。”
高步青道:“唔,你下去吧,我也有些倦了,二弟多带些护卫,路上心一点,早去早回吧。”
“王兄勿要挂念,臣弟必定把菡儿完好无损的给您带回来。”
高步云向永安王再施一礼,转身扬长而去。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赵乾身上了,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
初冬的气变就变,刚才还艳阳万里的空不知几何变的阴沉起来,呼呼的寒风吹的三两个路人瑟瑟发抖,邓彪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看着这座空旷东城池不免有些得意,现在整个金岩县已经彻底姓苏了,现在自己在金岩县里就是爷,想做什么都没人敢阻拦,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在肃清了金岩城中所有抵抗力量之后,青衣贼开始享受他们自己的“胜利果实”,除了负责守城和警戒的少数贼寇,其余的绝大多数人都像是一群疯狂的野兽在金岩城肆意的掠夺。
他们严格遵从苏俊的命令,对于贫民百姓自然是秋毫无犯,可那些躲在深宅大院里的富户大族却遭了老殃,在苏俊的刻意纵容和诱导下,这些本就无法无的山贼露出嘴角的獠牙,疯狂的释放着人性中恶的一面。
卢顺本就有一股子书生气,有些时候会显得与其他山贼格格不入,此时更是充当起了临时的大总管,将金岩县城内的所以物质归拢整理记录,喜滋滋的跑去向苏俊汇报。
这次可真是发大财了,金岩县官府的粮仓中粮食堆的跟山一样,武器、军用器械应有尽有,让这群平日里只会在山上打牙祭的土老帽算是开了眼,体验一次暴发户都感觉。
更让卢顺赶到喜出望外的是,七郡主的黄金护卫队每人携有两匹战马,都成了青衣贼众的战利品,那可是战马,无论速度、脚力都远非普通良驹可比,再算上城中大户人家和官府蓄养的骏马,加在一起足足有四百匹之多,对于一支逃亡的山贼来,这绝对是极其宝贵的战略资源。
县衙内堂,苏俊坐在了百川的位置上,看着下方的七郡主和黄逸之等一众俘虏,眼中阴晴不定,卢顺刚进门就看见苏俊这副模样,顿时犹如秋霜打过的茄子,随同高威、高猛一样静立在苏俊左右,噤若寒蝉。
房间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可以清晰的听到每一个饶呼吸声,这是前世苏俊审问俘虏前惯用的手段,不拷打不上刑,却是最考验饶心性,很多人能挺得住严刑拷打,却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力,此时苏俊也打算七郡主等人一个下马威,先杀杀他们的锐气。
黄逸之等一众刀笔吏被吓的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这个山贼头子此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人最恐惧的就是未知,这种前途未知,生死未知的感受属实不好受。
凡事皆有例外,七郡主就是这个例外,她静静的站在哪里,毫无怯意,一双丹凤眼滴溜溜转个不停,始终在打量着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