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三思啊,若是往日倒还也罢,现如今七郡主尚在城中还未离开,万一是走漏了风声,城内有人与贼寇里应外合,七郡主损伤分毫,别是我等,连带着妻儿家都会跟着性命不保啊”黄逸之据理力争,死活就是不同意出兵。
“一派胡言,七郡主在金岩县的消息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贼寇如何会知道?黄大人有人里应外合,是怀疑邓大人治下不严,还是我们在座的同僚有人勾结外贼?”乔德权斜着眼睛,冷哼道。
黄逸之本是担心金岩县有失,话有些危言耸听,可是这话一到了乔德权的嘴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直言黄逸之怀疑有人勾结贼寇想对七郡主不利。
衙堂之上的气氛登时变的有些怪异,其他人就算不,可大家看向黄逸之的目光都有些不悦,就连帮着县丞话的师爷,此时也哑口不言了。
邓百川也有些愤怒,自己在金岩县话向来是一言九鼎,何权敢非议?明知道黄逸之是为金岩县考虑,可这样公然怀疑有人勾结贼人,那岂不是证明自己不辨忠奸、不明是非,岂不是个糊涂官?
“我知逸之是担心金岩城安危,一时情急之下,话未经大脑,本官这次就不怪你,但是你要有人勾结匪患,那可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否则有人你诬告,即便是我也不能偏袒你”。邓百川喜怒不形于色,淡淡的道。
眼见邓百川虽未多什么,但是话里话外已经明显对黄逸之有些不满,乔德权知道此事可成,紧跟着道“若等府尹发兵,还不知需要几日,那时候贼寇就会放虎归山,鱼入深海。想要再剿灭这股贼寇可就千难万难了,大人可千万要把握住战机啊。”
邓百川微微颔首,心道“还是德权最知我心”,但又不便驳了县丞的面子,道“逸之和德权所言皆有道理,我们就折中行事,七郡主的护卫我虽无权调动,但也有二百精锐,外加城内的五百县卒,二百衙役,可用之人接近千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德权,我命你即刻点齐四百县卒,一百衙役,携带武器干粮,兵发乔家庄,剿灭匪患,解救乔家庄村民于水深火热之郑”
乔德权双手抱拳,弯身一揖,英俊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喜色,更加的意气风发,生逢乱世,大丈夫建功立业,当在此时。
“余下的县卒和衙役日夜加强巡逻,时刻保护好七郡主的安全,切勿懈怠。若发现风吹草动,速速汇报于我。”邓百川不亏为一县的最高长官,几句话就把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
大官吏皆呼“大人英明,此次剿灭匪患,大功一件,朝廷必当嘉奖,下官在此预祝大人今后仕途平坦,一路高升。”
“哈哈哈,那本官就先感谢各位吉言,如若真如各位所,老夫必定设酒宴款待各位。”邓百川心情大好,声如洪钟,仿佛找回帘年战场上的豪迈。
黄逸之见众人士气高昂,也不便多,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想:“邓大饶安排并无纰漏,这几日,只要加强巡逻,料想不会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