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土老财乔富贵逃得了性命,越想越气,平日里连坐车都嫌颠簸的他,许诺给一户人家两匹良驹,才寻得一匹驽马,奔着金岩县城的方向,趁着夜色,疯狂的逃命去了。
黑路滑,乔富贵骑着驽马,一路颠簸,不知摔倒了多少次,自然吃尽了苦头,再一想到用买两匹良驹的钱才换得这么一匹驽马,顿时又肉痛不已,心中对这伙强盗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暗暗念道“等我搬得我家兄弟的大军回来,非得把你们这群挨千刀的山贼一个个都吊在树上剥皮抽筋了不可。”
乔富贵到达金岩县的时候色已经泛白,足足赶了一夜的路,乔富贵顾不得休息,对着其胞弟家里的大门“砰砰砰”一阵拳打脚踢,不大一会老管家出来一看竟然是大老爷来了,不敢耽搁,赶忙开门让进内屋。
金岩县的县尉名叫乔德权,和乔富贵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今年三十出头,县内的三班衙役和驻军都归其掌管,平日里负责缉拿金岩县的盗贼,维护治安,颇有实权,自身也很有些能力,甚得县太爷器重。
这日乔德权尚未起床,就听自家管家来报,大哥乔富贵赶了一晚上的夜路,着急见自己。乔德权心中不由一愣,依照自家兄长的性格,如若有些许事,必然会遣使下人前来就是了。如今兄长骑马摸黑连夜赶来,想必一定是出了不得聊大事。
乔德权不敢耽搁半分,匆忙梳洗完毕之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火急火燎的来的会客厅,见见自己这位亲大哥。
乔富贵一见到自己的弟弟,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弟弟的大腿放声大哭:“兄弟啊,你可一定要给哥哥做主啊,哥哥不想活啦!”
“活不下去啦,这回可算塌啦!”
“我们乔家这几年攒下的基业,全没了”乔富贵就像是在外面吃了亏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爹娘,越越气,越气越哭,了好大一气,也没有把事情明白。
乔德权眼见兄长满脸的鼻涕眼泪,浑身上下更是泥泞不堪,不由得眉头一皱,对自己这个好吃懒做的哥哥有些反福
俗话长兄为父,乔氏兄弟父母去世的早。幼年时,乔家贫困,填饱肚子都是一种奢望,正是大哥省吃俭用,把自己拉扯大,又四处找关系,送银子把自己送进了军营,自己一步步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正是因为始终感觉亏欠自己的兄长,乔德权才利用职权之便,帮助哥哥积累下偌大的家业。平日里对于兄长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多追问。
“大哥,快快起来,你这样失了礼数,成何体统!”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慢慢,塌下来,有兄弟给你顶着,我还真不信,在金岩县这一亩三分地,还有我们弟兄办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