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芙一直在琢磨碧珠和任怀临的事,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和可能。
她因为心里想着别的事情,直接将茶杯打翻在地上。
“皇上,是我失仪了。”
皇帝面上已经带着不加掩饰的不悦神色,“罢了。真是扫兴。”
一个时辰的功夫,童贺带着东西回到宫中。
几箱子东西明晃晃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回禀皇上,这些都是在一个叫碧珠的丫鬟房中搜出来的。”
皇帝颔首,看向易芙,“还有什么可说的?”
易芙恨极,极力要将自己撇干净,无辜道:“回皇上的话,我事先并不知道碧珠和任怀临苟且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更是不知情啊。”
“皇上,还有一件事。”童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
“臣也去任将军居住的院落搜查,非但什么都没有搜出来,而且还发现任将军的生活起居过的异常清贫,有些东西坏了将军还舍不得丢弃,一直用到现在。”童贺看了一眼易芙,又说道,“和任大人的院子不可相比。任大人远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清廉,院中装饰靡费奢华,让人恍若走进了宫中似的。”
皇帝颔首,“你说的话朕自然是信的。”
易芙跌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呢喃着同样一句话,“我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情,还请皇上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
任盈歌佯装好心,正欲搀扶起她,却被忽然变了脸色的易芙推开。
“任盈歌,你不要再装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
“这般不识好歹的人无需理会。”皇帝看到易芙的动作,浓眉微皱,语气冷到骨子里。
任盈歌倒是无所谓易芙的态度如何,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皇帝差不多也是要表示出一个态度。
“皇上,爷爷的冤屈是不是……可以洗刷清了?”
皇帝沉吟道:“这个是自然。谁还敢说一个字,朕定不轻饶。”
“皇上,那我们家老爷……”易芙迟疑着问道。
皇帝眼神冷锐,直直的扫视过去,“任怀临下半辈子就在狱里待着。贪腐是重罪,朕没有牵连到其他人已经是格外开恩。难不成你还想要让朕从轻发落?”
易芙嘴唇发白。
皇帝继续往下说道:“其他人可以不用处置,但是你诬陷朝廷命官,朕要好好想一想最后的处置办法。”
“皇上饶命啊。”
“带出去。”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无召不得再入。”
易芙还想求情,但是童贺眼疾手快,点了她的哑穴,将人拖了出去。
皇帝抿了一口茶,沉声说道:“任丫头,你怎么看任怀临这个人?”
任盈歌四两拨千斤的说道:“大伯父对我还算不错,并没有教训过我。”
“果然不该那么轻易放过易芙。”皇帝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言外之意,“以后要是谁还敢欺辱你,你大可直接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多谢皇上。”
任盈歌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