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洲脸上顿时十分精彩,他张道正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这老头的身份还用说么?
只是此时范仲淹同样的有些尴尬,他只以为张道正是在客套,才说徐明洲仰慕他,毕竟昨日茶馆中,徐明洲可谓是将他的新政贬的一文不值,可是丝毫看不出徐明洲有哪里仰慕他。
徐明洲虽然尴尬,心中暗道这世界未免太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十分有礼的说道:“久闻范公大名,今日一见,实乃是三生有幸!”
“家父备了两份薄利,还请两位大人笑纳!”
范仲淹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于官员收礼这种事情深恶痛觉,而一旁的张道正却只是笑呵呵的收了下来。
他执政江宁府大小事务多年,算不上是什么鱼肉百姓的贪官,甚至于将江宁府打典的井井有条,在百姓口中声望极好,但却从不是什么海瑞之类一身正气的清流,对于这种礼尚往来从不忌讳,那怕范仲淹就算在此,他也不怕。
虽然范仲淹曾经贵为宰相,可如今毕竟是失了势,虽然口中敬重,但是对于这个差点让他的利益直接受损之人,心中有没有非议,那就说不清楚了。
徐明洲可是清楚,自己那老爹能在江宁府打下这么大的家业,和眼前之人少不了关系,这背后的利益往来,就算是徐父从不和前身说,徐明洲也能从中窥探出少许蛛丝马迹。
见范仲淹皱着眉不说话,也不收下字画,徐明洲也只是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将字画放到身后。
这也是徐明洲从来都对范仲淹这种清流不感冒的原因,或许社会的进步确实需要的正是这种人,但是你只需要远远的敬仰他就完事了,真要是接触起来,那绝对没有张道正这种人精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