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瑜找到着力点后，一举跳到窗台，坐在上面侧过身，他的鬓角似乎还有带着水汽，气息也有些不稳，应该是急匆匆赶过来导致的。

“它呢？”

顾无瑕指了指窝在他教科书上，团成一团睡得正香的某个小东西。

顾无瑕书桌上垒了不少乐谱以及文化课的书籍，余有瑜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索性直接跨进来，掀起了一阵风，将顾无瑕看了没两页的教科书翻了几页。

顾无瑕看到他背后背着一个空空的大书包，他说：“你要用这个把它装回去吗？”

余有瑜点头：“bingo，我准备先斩后奏，都说万事开头难，王玉琳女士现在不同意没关系，我把头开了，再好声好气的哄哄，她要一心软，没准就同意了，再说我的猫儿子这么可爱，说不定她今后会比我还爱它。”

余有瑜将猫儿子唤醒：“走了兔崽子。”

奶猫睡得正香，被余有瑜这个便宜老爹吵醒后居然还有点起床气，它不理他，反而爬过去直接蹭了蹭顾无瑕的手。

余有瑜气不打一处来：“就这么一点时间你就换爹了？你真是，气死我了，清醒一点炮灰，这是你干爹，我才是亲爹。”

顾无瑕：“你叫它什么？”

余有瑜：“啊？炮灰啊，我让他清醒一点。”

顾无瑕觉得有点搞笑，他心里的阴霾悄悄吹散了些许，语气也放软了不少：“你怎么叫他炮灰？”

余有瑜脸上浮现出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那个，因为我是个炮灰控，我总是爱上电视剧里面的男二女二，然后他们被炮灰的时候，会被虐的死去活来，我总觉得男一女一都是眼瞎，男二女二有什么不好？”

顾无瑕：……

余有瑜自己也知道丢人，他连忙摆手：“这么丢人的事，快别说了，我得带着炮灰走了。”

余有瑜朝着窗户走了几步，又抬头看了看顾无瑕的眼睛：“忽然发现一件事。”

顾无瑕：“怎么？”

余有瑜的脸凑近了些，顾无瑕可以看到他毫无毛孔的皮肤，以及他温润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他脸上。

余有瑜：“你眼睛怎么不是绿色的了？”

顾无瑕眼皮微颤，他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变冷了一点：“没什么。”

余有瑜：“戴隐形眼镜了？”

顾无瑕没吱声，刚刚好了一点的心情，又转了阴。

“隐形眼镜要少戴，而且……”

余有瑜似乎很惋惜：“我记得小时候，你眼睛很漂亮的，那时候我还说你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弟来着，你还记不记得？”

顾无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