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希也就是象征性的客气客气,上房啊,她肖想好几天了都,可惜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现在有了冤大头,不住白不住。
荆希利落的跟都认识她了的老板娘财大气粗的要了两间上房,霸气的还了凳子,并表示以后都不需要了,顺便,也没忘记要回自己住的多交的下房押金。
“瞧你这得瑟样。”老板娘笑骂,让人领了赵钰上楼去。
荆希跟在他身后,忽的发现他步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寻常人上楼,都是左右□□替迈上台阶,而赵钰则是先迈出右脚,左脚和右脚停留在同一阶,然后再抬起右脚,重复如此。
这看起来,倒是左脚有疾的模样啊。
难怪方才走那么慢。
终于到了楼上,荆希也快累虚脱了——急的!
小二给他们把最左侧的两间房门打开,又留下房间钥匙后就离开了,荆希正要进传说中的上房,就听她的老板发话了,
“叫人给我送一桶热水上来,还有饭菜,你去帮我买几身衣服,只要白色的,然后再给我请个大夫回来。”
前面都没问题,可是请大夫?
荆希乐了,“客官,您找我难道不是看病的吗?我就是大夫啊。”
赵钰没说话,带着别有意味的目光看了荆希一眼,转身进了房,并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荆希:“……”她觉得她作为一个学了十几年的中医博士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要不是里面那朵雪莲花是她金主爸爸,她能当场给他扎上几针行气活血针。
不甘心的看了眼还没进去过的上房,荆希不情不愿的下了楼,叫来最近混的比较熟的店小二小书,让他去给上面那位送水送吃的,然后自己揣着刚才金主爸爸给的银豆子上了街。
随便进了一家成衣铺,铺子里的成衣各种颜色挂了一排,荆希理直气壮的先去了女装的那边,谁叫她刚来到这里时为了生计,只好当掉了还值点钱的衣服,买了一身破麻布衣,她要是再不买套衣服换洗,她就要被自己衣服臭晕了。
反正金主爸爸看起来钱那么多,想来也不会在意她多买了几套女装吧。
这么一想,荆希心安理得的将爪子伸向了女装,一口气拿了七八件,然后极其艰难的走到男装面前,看着那一溜的白衣服,非常之讨厌,为什么要买白色呢,红的黑的绿的蓝的它不香么?
这么想着,她也就拿了七八件各色的衣服,最终还是想到了金主爸爸亲自要求,勉为其难的又拿了两件白衣服。
说起来,她从那个山脚下刚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就是白衣服,可她怎么看着白衣服就是这么不爽呢?
拿了这么多衣服,银豆子还剩下不少,荆希出去时,老板娘看她的眼神跟看财神爷似的,这让贫穷了几天的荆希很是出了一口郁气。
本想就此打道回府,想了想,看在金主爸爸这么有钱还这么(被)大方的份上,荆希打算勉为其难原谅他的有眼不识泰山,给他治治病好了。
于是荆希转了个弯去买了一套银针。
可惜剩的钱不多,银针不是顶好的那种。
回到客栈,荆希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满足的欣赏了上房的豪华美丽高大上,又换上了一套青色的新衣服,然后才出来敲了敲隔壁赵钰的门。
门内很快响起有些拖沓的脚步声,听着有些沉重,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拉开。
沐浴过后的赵钰只穿着雪白的亵衣,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水汽蒸染了他的肌肤,让他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些血色,看上去冷意削减了不少,变得格外的——诱人?荆希想,不过她怎么觉得就是看他这么不顺眼呢。难道是金主爸爸的富有让她看到了自己的贫穷?
“衣服。”赵钰只看了眼荆希身上的衣服,便移开了视线。
荆希立刻将买的各色男装拎了出来,“喏,都在这儿了。”
“……我要的是白色的。”赵钰看着那堆辣眼睛的混合一起的颜色,面色更瘫。
“没有白色,”荆希不要脸道,“老板说白色卖完了。”
赵钰默默看了荆希的脸一会儿,然后平静的挪开视线,“钱给我。”
荆希:“……花完了。”
“这些衣服花不完。”赵钰冷漠。
荆希:“……”
看了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金主爸爸的侧脸一会儿,荆希心痛着呵呵笑道,“客官,我突然想起来,老板娘说还有最后两件,我给忘在我房里了,我这就给你拿来。”
拿到衣服的金主爸爸总算不问她要钱了,荆希松了口气,正要高兴,就听金主爸爸又问,“大夫呢?”
荆希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真(谄)诚(媚)笑道,“爸爸,啊呸!”
暗地里给了没出息的自己一个白眼,荆希继续呵呵笑道,“客官,我就是大夫啊,哪里还用花那冤枉钱,我给您看,保管让您药到病除,生龙活虎,威风震震,一夜.七次不是梦,一口气爬十八楼也不累……”
“……钱还我。”金主爸爸冷漠,并表示不听。
荆希:“……”
我可爱的愿意听广告的雪莲花哪去了,怎能这么快就变心呢?
荆希表示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