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安还是守卫的模样,在进到屋里,察觉到这几位的真实身份后,他就坐立难安。
他确实如她们所说,耐不住寂寞,找了她们作伴,但是,妖的寿命也很长啊,时间一久,新鲜感过去了,就只剩下厌倦跟疲惫。
他让她们离开,她们却三番四次找上门,让他烦不胜烦,前两百年一时兴起,招惹到的人,硬是纠缠了他三百年。
十年前,他也确实是提议,让她们扮成女子,到镇上寻找夫君,甚至是还专门做了解药,来保证她们与男子欢愉时,妖毒不会侵害到人类。
他承认,有给她们出主意,让她们来聚仙观,假扮求取姻缘的女子,来物色同样来求姻缘的男子,这些事,他有做过。
但是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塔楼里中了狐媚之术的人,他真的不知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
“我这样解释,是不是很没说服力?”
迎安勉强扯出一丝笑,却比哭都来难看。
“上仙,你你不能为了自保,就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啊!”
“对啊,上仙,这一切都是你让我们做的!”
“华宁上神,我们没有杀人,我们就是纯粹做好事啊!”
她们在此,收钱财,为那些许愿的人实现愿望,得到他们的供奉。
楼上的那些人,都是无处可去的人,她们收留他们,让他们做事是应该的,狐媚之术是不该用在他们身上,但那也是没有办法啊!
她们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一件也没有!
“鼎呢?”
华宁没理会哭成一团的几只,她看着迎安的眸子,严厉又沉重,脸上也早也没了笑容。
“我确实在观建成的时候,跟他们有所求过!”
迎安扑通一声跪到了华宁面前。
当年,他让那些人建观的时候,他们说要报答他,给他建神像供奉,他想着自己有罪的身份,在此做庙,会让人发现,于是就送了那个鼎。
道观一进门,就会有鼎在那里,接受人们的第一个供奉,他不过是想讨这一点好处罢了,那些人说要在鼎上画画,他也同意了。
于是他融了鼎,在上头画了一只狐狸,是自己的原形,一面刻意用潦草的字,反着写了一首诗。
一开始他还会来观里瞧热闹,但是很快,就无趣起来,不过三个月,他就再没有来过镇上了。
“徒儿有所隐瞒,实在是愧对师傅了!”
迎安跪在地上,用膝盖慢慢的转了方向,毕恭毕敬的朝着止月磕了几个头。
对于止月,他是真的有愧,止月扭过头不去看他,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这番隐瞒,完全就是把他自己的信誉耗没了,这般解释,就像是因为有了新的证据,他不得不改口撒谎一样。
这么一来,她是真的没有了把他留下的借口。
真要是送到中天庭,他这作为,二话不说,就是七道天雷做惩戒。
“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迎安哭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你不该下凡的。”
华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挥手,把止月从书架上解了下来。
这时候,她要再不顾一切的保他,那她也将自身难保。